這女子一進範家莊,莊上的人見了都道:“你們快看,這不是於春豔於小姐嗎?她不是死了嗎?怎麼來了?”這個道:“難道這是鬼?完了,我們大白天活見鬼了,聽說活見鬼九死一生,我們是不也要死了?”那個道:“可能是於春豔於小姐活了,來尋範生來了。難道我們還能都活見鬼要死了?不可能。”又有的疑惑道:“可能於春豔當時說不定就未死,死後又活了,墳內埋的說不定就是假的呢。”他們正在議論著,就見女子過來向他們打聽範生的家住在那裏,他們見了,有的嚇跑了,有膽大的感到好奇,要弄明真相,就領著女子來到範生的門上,道:“那就是範生家。”女子見了,十分客氣道:“謝謝你們了。”就進了範生家。範生的父母一見進來一女子,細一看嚇了一跳,都道這不是於家莊上於春豔於小姐來了嗎?但心裏還未想完,又道於春豔不是死了嗎?心裏猜想這女子八成是鬼,又見這女子已來到了家,自己已無處躲無處逃了,就為了兒子,範生的父親就隻好硬著頭皮萬分驚恐,話語上言不達下語向前道:“於,於小姐,我,我們知,知道你看中了範生,但,但你必定已經死了呀,人鬼是不能在一起的,你這樣會害了範生的,你知道我們範家就範生這麼一個兒子,你就放過他吧。”女子一聽臉上一下子顯得十分奇怪,一臉迷惑道:“我是被驚死過一回,但我又醒過來了,沒有死,我是人不是鬼。”範生的父親不信道:“難,難道你不是上吊了嗎?怎麼又是被驚死的?”女子道:“我並沒有上吊啊,沒有吊死。”範生的父親一聽納悶道:“難,難道你不是於小姐嗎?於小姐可是吊死的呀。”女子道:“你怎麼知道我是於小姐?可我並沒有吊死。”範生的母親也大著膽子道:“你,你是於家莊上於員外有名而出了名的美麗無比的於小姐,誰會不知道呢?”女子道:“我是姓於,但我不是於家莊上於員外的女兒,你們可能弄錯了,我是於知府的女兒,叫於春兒。”範生的父親道:“難道你果真不是於員外的女兒於春豔嗎?也沒有上吊?”女子道:“我果真不是,果真沒有上吊,我叫於春兒。”範生的父親道:“那你怎麼知道來尋範生?我們並不曾去聘媒提親呀。”於春兒道:“正是這樣。”於是於春兒便把自己的遭遇從頭至尾說了一遍,範生的父母聽了半信半疑,疑既如此這於春兒又怎麼和於春豔長得一模一樣呢?範生的父親仍不放心道:“既如此,有什麼可以證明你說的可是真話?不是於春豔而是於春兒呢?”於春兒道:“我活著是人,我的手必然是熱的,身也是熱的,不信你們向前來試試我手。”範生的母親道:“我害怕,我怎麼敢去試呢?”就對範生的父親道:“還是你去試吧。”範生的父親聽了就提著心向前來一試於春兒的手,“啊”的大叫一聲道:“鬼,鬼。”就一下子退了回去,臉也變白了。來看的人一聽說是鬼,就都驚的嚇跑了。範生的父親驚恐的道:“鬼,你就是鬼,你的手是涼的呀。”那女子一聽不信,也自己放到身上試了試自己的手,一試見自己的手確實是涼的,就自己奇怪道:“難道我死了?果真已是鬼?這怎麼會呢?我果真死了嗎?我已不是人是鬼?”這樣一來,把那些大膽的在大門外要看個究竟的人也嚇跑了,都道自己活見了鬼了,怎麼辦呀?再都不敢來。但範生的父母卻再已無處逃,為了兒子,他們也不能逃,範生的父親就又結結巴巴道:“於,於小姐,你就放了範生吧。”範生的母親也道:“於,於小姐,你行行好,就放了範生吧?你放了他,我們永遠忘不了你。”女子見了,都驚呆了,呆了一會,又自己自語道:“不會吧?我沒想到我死了,怎麼自己會是鬼?不會吧?”就又不信的伸手試了試自己的身,一試,再一感覺,覺著自己的身是熱的,就高興道:“可能我是剛才被二船賊驚的手發涼。”就又將手再放到身上,笑道:“老伯,剛才你分明還沒試著,就把手嚇的抽回去了,我現在放在身上一試就是熱的,不信你再大膽的過來試試。”範生的父親一聽又大著膽子上來,眼不轉的看著女子的臉,如果女子突然出個怪臉,一定就會把他嚇得沒有魂,就見他手慢慢要感覺似的向女子手上一試,眼奇怪的眨了眨,道:“我先回還感到是涼的,怎麼這會確實是熱的了?難道你真是人?”就這才放了心,但仍很謹慎,半心疑半信以為真道:“你果真是人?”女子道:“我果真是人。”範生父親道:“不是鬼?”女子道:“不是鬼。”範生的父親一聽猛然大喜,連忙回房去叫醒一宿未睡而天亮好不容易才睡去的兒子,道:“我兒,你趕快起來快去看看誰來了?這就好了,這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