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青一聽,隻好忍氣道:“那就請聖教士快將此花挖走,我要火燒花園。”
史尼斯道:“這麼好的花園,你一下子將它燒掉,豈不覺著可惜?你不覺著你不應該這樣做嗎?”
法青道:“你們進了北京,火燒了圓明園,也沒覺著可惜,我燒一個曲曲的小夜幻花園,又有什麼可惜?”
史尼斯搖頭道:“他們燒了圓明園,是他們的不對,如果是我,我決不會讓他們把圓明園燒掉,這是犯罪,犯罪懂嗎?”
“犯罪?什麼是犯罪?我們出家人除妖,又怎麼會是犯罪?我不懂你的話。”法青道。
史尼斯道:“犯罪就是罪犯,你們中國人說的罪犯,懂嗎,犯罪就是罪犯。”
法青假裝明白的點了點頭,但他見牡丹被史尼斯令人挖出來後,去了塵土,是那麼美麗,就又想起牡丹變化成人時是那樣嬌豔無比,就又有點欲得之折磨其而過心癮解毀五寶之恨之意,於是就又對史尼斯道:“聖教士,這牡丹乃世之花妖,今被我初降,恐其性未改,再複變來作惡,若就此而入了聖教堂,恐其變來對聖教士不利,不如今日我先帶回廟中,以法力調教後再送進教堂,不知聖教士之意如何?”
史尼斯一聽兩眼一轉,認為法青說的也有道理,若其真同法青所說的這樣,這花野性未改,恐真對他不利,於是就道:“不過你要好好照看她,不能不給她水幹死她,三日之後我去取花。”說完,上轎帶人下山而去。
洋教士史尼斯去後,法青便命人火燒花園,於是花園頓時濃煙滾滾,刹時間變成一片火海,就在這時,就見山下的靈灣裏突然灣水吐吐鳴,血水向上竄冒之間,荷靈玉吃力地露出頭來,用手緩慢地摸著鮮紅的臉,將臉上的血水摸掉,便露出一張蒼白的麵容,她用力睜開那雙美麗的眼睛,微微向上掃視山上花園冒起的黑煙,欲合而又不願合上的眼睛滴出兩行淚來,同時又很緩慢而吃力的張開嘴,聲音小而微弱道:“我的好姐姐,我再不能和你在一起了,我恨,我好怨恨。”說完,合上了眼,用了最後一點力,緩慢的搖了搖頭,雙手向上一舉,借著身下沉之勢,兩手往下一壓,身體瞬間向四周一漲,就見靈灣裏的水立刻呼的一聲,同雨點一樣噴射到山上的花園裏。頓時,花園裏的火熄滅了,但花園被血水顏紅了。
法青一看花園火熄滅後,因為就似下了一場血雨,再點不著火,就命人將剩餘的花全砍了,並挖出了根,連根都砍為肉泥。
法青把花園洗劫一空後,又恐荷靈玉在靈灣內未死,便飛身於空中道:“荷妖沒死,快炮轟靈灣。”於是洋炮齊轟靈灣,法青道:“炸錯了,炸這邊,又錯了,是那邊。”頓時,那靈灣裏被一陣狂轟濫炸之後,法青再往下看時,見靈灣岸上,節節荷花根被炸碎落到了地上,又道:“恐灣內仍有餘根,給我再轟靠灣水的山,把那山角轟下來填平靈灣,即是其根不死我也要把她用亂石砸死擠爛,看她再死不死?”說畢,就見洋炮又轟靠近靈灣的西南角,頓時那西南角便被轟去了半麵子山,那飛石滾滾從山上而下,填平了半個靈灣。
轟了一會,洋人見用炮彈太多,這樣滿無目的的瞎轟太不值得,就不轟了撤走了。於是那靈灣山的西南角直到今天還可以看到被炸去了一大半,而山下的靈灣剩下未能被亂石填平的一半,因以後那靈灣沒有了荷花,老龜也被炸死,所以失去了靈性,在後來的歲月裏,由於人們到靈灣山被炸開的那麵去采石,之後直到二十世紀七十年代靈灣才在采石中逐漸被亂石填平。而自此之後,隻有靈灣山和靈灣之名存在,而實無靈灣了,而靈灣當時所坐落的那個地方仍然存在可以看到。而和靈灣山相鄰的齊家山,在這次轟炸中也沒逃出劫難,就是法青喊的炸錯了,又錯了,相傳當時洋人炮手由於人生地不熟,當時的洋炮和現在比又十分落後,所以把持不住數據,炸錯了目標,而開始炸在齊家山的西邊和西南角上,因此直至今天我們還可以看到齊家山的西邊西南角也同樣被炸去了半麵小山。而有的炮彈也同樣零星的落在了靈灣山東北角上,那是因為錯炸齊家山炮不準的結果,因此靈灣山的東北角至今也可看到有當年被炸的痕跡。但痕跡不大,即是後來人們在那裏采過石頭,但山缺的痕跡也仍然不大。盡管這樣,還是給歲月留下了痕跡。仍然讓你可以聽到這個故事而想起當年的廝殺。由此你再可以想到牡丹慘落到了法青之手,該是一種什麼樣的命運,什麼樣的結果,等待她的將是什麼的結局?這一切不免令人為之擔憂,欲知那牡丹牡賽花落於法青之手往後如何,那李生的性命和命運又如何,那法青又將落到了一個什麼樣的結局,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