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文曲星奇戀 第五回:多事僧管多事事·花園牡丹斥和尚(2 / 3)

李生長歎道:“往事欲忘不可忘,雖欲忘,而至今曆曆在目湧心頭啊,就似過眼雲煙重現,而又短暫似芸花一現,城破夢斷而恨,姐姐啊,娘子啊,妹妹啊,你們有所不知,李生自到花園,蒙娘子和妹妹之關懷,雖見絕世之風光,但難隱斷夢之恨,京師骨肉遭屠,姐妹受辱之恨,恨當初我無能,不能上戰場殺敵,若是今日,我定要上戰場親自殺敵,讓那些洋人知道我亦非等閑之輩。如今再忽然想起來,我心裏實是不甘,實是難以自拔,還望娘子和妹妹見諒才是。”

荷花道:“李公子如此,亦在情理之中,人非草木,焉能無心無情?怎能視而無睹而忘呢?望李公子不要難過傷懷,往事就是往事它不過是已經過去了的時光歲月,你想它也不會再來,且那種悲傷歲月,你又怎願意讓它再來?你不感到一次即多了嗎?此一次已害人不淺矣。人在世上,不能隻為過去而悲傷,當為未來不重現過去之恥而舉而創而樂,往事已然悲傷,何不尋未來之喜之歡聲心樂而樂呢?這樣才能忘卻悲傷,而活的歡樂自在,你且聽俺荷靈玉為此來給你二人吟一首,看俺吟的好不好?”說間,就見荷靈玉嗓音一清一咳後而吟道:“

中秋佳節賞明月,三人圍坐月亭間。

本當圓月對酒歌,怎可苦水貫心田。”

“妙,妙啊!”李生興奮的讚道:“荷妹妹吟的詩越來越好,大有長進啊。不但詩意新穎,而盈勸人記景之意啊。”讚間,又對著牡丹道:“娘子,來,你也吟一首來。”說著,又給二人著滿杯酒。

牡丹道:“我的詩又怎比得上李郎和妹妹之詩,李郎既已讓我吟,那我就吟來。”說著吟道:“雖稱絕世景,亦在人間生。今雖是夢幻,原早展人前。”

荷花聽了道:“姐姐吟的不但有詩意,還有詩心,我當祝姐姐一臂之力,而早得心中所願。”

李生道:“聽娘子詩和荷妹妹之言,那詩必是娘子心願,我也當助娘子一臂之力,和娘子同和妹妹一起,來,為早成心願,幹杯。”說著,將酒杯先端起來。二花精亦端杯在手,正欲碰杯而吟時,法青禪師亦忍不住酒之香味而出道:“且慢,老僧也來吟一首如何?”

三人正在舉杯酒興之時,聞言見彎橋上突然走過來一個和尚。看那和尚大步流星,高約兩米,肥壯如牛的身上穿了一身禪門袈裟,粗大發紅發紫的手裏拿了一根禪杖,身上腰間掛了兩個缽盂,那長頭長臉象章魚頭的頭頂在月光下吐吐閃光,亮的就如月光下銀子一樣,不免讓人覺有一陣心寒之感。再看那僧人之臉,長了一臉橫肉不說,那一對眼珠兒,在月色下好比一對會發光的夜間狗眼,那似砣鼻下的兩個鼻孔兒,又粗又深,還出來黑毛,並出著粗氣,咧著一個又長又厚唇的大嘴,直聲高而氣壯切的向前衝來道:“老僧來也,也要吃杯酒。”說著那眼和身兒盯著酒而來。李生見了不知這和尚來者不善,醉翁之意不在酒,,反道他是被酒饞的,就放下酒杯,施禮道:“啊,法師,不知法師要來,有失遠迎,還請見諒,法師此時到此正好也來吃杯酒。”

法青向前直將李生放下之杯酒喝了道:“施主不必客氣,老僧深夜至此,實乃偶然,因旅處勞累,想在此借住一霄,不知可否?”

李生道:“這個自然,請法師先坐下一同來吃杯酒吧。”

牡賽花荷靈玉一直目瞪口呆而麵有驚色的看著和尚,和尚又將牡賽花荷靈玉放下的杯中酒喝了,然後目略一斜視牡賽花荷靈玉二人,見二人生的好一副俊秀模樣,,心內酒力蕩漾不由為之一動,心道:“果然人間牡丹水裏荷花,不想二精出落得如此美貌,怪不得這公子能為之所蒙見怪不覺而甘心在此呢,似此二精,我若將之納入身邊天天為伴吸之精華修煉,吸取其之花香精髓之氣,助我成仙豈不妙哉?也不枉我在人間修煉為人一番。”想至此,便原形畢露哈哈大笑對李生道:“多謝了,今日老僧不為別的而來,實為你身邊的這兩個女人而來。”

牡娘子聞聽,立刻色變而驚恐的向和尚深施一禮道:“法師可好,請法師受民妾一拜,請法師上座飲酒,不知法師因何要找民女?”

和尚鋒芒之目光又一瞟牡娘子,再哈哈一笑道:“牡娘子,我叫的不錯吧?你已有三個月身孕,老僧可說的對否?”

牡娘子臉紅道:“法師真乃法眼無邊,法師所言確實如此,萬望法師法手高抬,放過民女才是,民女永記法師無量功德,永世不忘。”

和尚道:“你可知道我是誰嗎?”牡娘子道:“法師之名,名貫海內,民女曾少有耳聞,民女後定將法師之名永記於心。”和尚道:“休說永記於心,後自當讓你之花氣入我身,身心俱都為我助我修煉成仙超度才是,我乃法青法師是也。”說著,竟蠻橫地將禪杖向桌案上一放,又自著自吃了幾杯酒而坐了下來。李生見這和尚如此蠻橫無理,又口出如此無禮之言,不由蹙眉瞅著娘子,見娘子默默無語,隻得搖了搖頭而憤憤道:“法師好無禮,難道是出家人就該如此不講理了嗎?入了他人之宅就可蠻橫到目中無人的地步了嗎?”和尚聽了,又飲了數杯酒,便自著自吟道:“這花酒好香,可好喝了,怪不得你戀在這裏呢,原來如此。何為禮?出家人就不知禮。何又為理?老僧就不知對待你們還需要什麼理。”然後又飲了一杯酒,對李生道:“李俊成,你入得又是誰人之宅?你乃義和團拳匪餘孽,朝廷緝拿要犯,不想竟隱匿於此處,怪不得朝廷屢輯而不獲,原來有二花妖相護,還結成了夫妻,如此朝廷如何能拿得著?”說著又飲一口酒,仍不管別人如何看他,獨自站起來持杯邁步到李生身邊,用那粗大紅紫而堅硬的手一拍李生肩,李生直覺肩膀麻疼,急忙向外下意識的一掙,卻掙不脫。和尚道:“你跟我去,我有話對你說,你幫我做一件事,我可收你為徒,這樣才是你不被朝廷緝拿長久生存之道。”李生見說,站著而不想去,冷冷道:“什麼事情法師就在這裏說吧。”和尚一聽性起怒道:“不可。”牡娘子一看忙又施禮道:“請法師隻管說出來是了,民女乃與李生是夫妻,荷妹妹與民女就情同親姐妹一般,都不是外人,請法師但說無妨。”和尚聽了又立刻轉頭笑道:“牡娘子,你不怕我對李生揭出你的底來嗎?你若不想讓我這樣,你就快與荷花暫且回避一邊,我與李生說完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