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普羅米修斯(下)
在智崎高等精英生學園的校門口。
有個穿著一身運動型夾克服的小男孩站在那兒,在小男孩的衣服上有許多扣針,那是因為他穿著的是十四歲少年的夾克服,為了不要讓人起疑,沒辦法之下他將夾克服扣成和小男孩體形一樣,然後將他那罕見的白色頭發隱藏在一個棒球帽下。那位製成者就是桔梗,而穿這夾克服的就是身體縮水的普羅米修斯。他乖乖地聽桔梗的話,任桔梗擺布,將他的衣服和他帶來的潘洛斯藏在桔梗的書包裏,並靜靜地在校門口等他放學,沒絲毫抱怨。
然而,普羅米修斯抬頭一望,瞧見一個紅色氣球在他麵前飄過。同時,他聽見一個水滴般的小女孩聲音喚道:“那邊那位哥哥!可以幫我把那不聽話的球拉下來嗎?”
普羅米修斯對那漂浮的東西感到好奇,不必女孩的請求,自個移動身子,高躍地奔跳起來將半空中的紅色氣球的牽線一手握在手心,並安全降落。但很不巧,他頭上的棒球帽跌在小女孩的麵前。普羅米修斯一愣,正要撿起來時,小女孩卻搶先一步提他撿起。
小女孩拍打帽子上的灰塵,便拿起他那奪走眾多生命的手心,將帽子放在他手心上微笑道:“呐!你的帽子。”
普羅米修斯目不轉睛地看著眼前這位粉琢玉砌般的小女孩,女孩約十來歲,她擁有一頭光澤粼粼而又漂亮的黑色直式長發,女孩並沒有將所有頭發束起來,就隻在頭頂右側綁了一條細柔的小馬尾,黑色的長發隻長到女孩的肩膀下。女孩那雙水汪汪而且又惹人憐愛的銀灰色瞳眸,加上那可愛的臉蛋,讓人忍不住憐惜她,疼她。可惜,女孩的著裝和她懷中的手織怪娃娃,看得出她並不富裕,若穿上可愛的洋裝,就顯得更可愛。
“哥哥?你怎麼了?”小女孩再次喚普羅米修斯。
普羅米修斯匆忙地接過帽子正要戴上的時候,小女孩又道:“哥哥,你的白色頭發好漂亮哦!”雖然他瞬間被她奪走了意識,可是普羅米修斯還是沒回應她,將氣球的牽線交在小女孩手中,便往別處望。
小女孩開心地揮動手頭上的氣球,便笑道:“謝謝你,哥哥,你剛剛好厲害哦!你體育課一定拿滿分。”小女孩燦爛的笑容讓普羅米修斯注視了一陣子,但他還是一樣不理睬她。
小女孩抓起普羅米修斯的手臂然後再趕緊將懷中的其中一個娃娃批給他,普羅米修斯傲冷的樣子馬上露出訝異的表情,看著隻長到他頸項處的小女孩。小女孩笑道:“呐!哥哥別不高興,我將媽媽送給我的其中個娃娃送給你,好謝謝你。”
小女孩說完,又露出燦爛的笑容。經曆過重重人生的普羅米修斯頓時不知所措,正要還給她時,小女孩身後冒出一位嬌美的女子。她擁有和小女孩一樣的漂亮黑色長發,隨意地披放在身後,以及有著一雙和小女孩一樣的銀灰色眼眸,身上穿著二手的白色衣裳和綠色半截裙,和小女孩有幾分相似。
她半蹲在小女孩身旁柔聲道:“小草,為什麼剛剛跑這樣快,跌倒了怎麼辦?”
小女孩轉身用帶點歉意地聲音道:“對不起媽媽,但……這氣球是你買給我的啊!不可以不見的!”小女孩邊說邊拍打那紅色氣球,像是在怪那紅氣球。
女子發出絲絲的笑聲,令小女孩和普羅米修斯滿頭問號,女子望了普羅米修斯一眼笑道:“小草,你的朋友嗎?”
小女孩又露出燦爛的笑容,笑道:“嗯!今天剛認識的!”
女子摸摸小女孩的頭稱讚她笑道:“是啊!小草真有人緣。”說完,便輕捏了小女孩的嬌小臉頰一下。
女子又接著牽起小女孩的手心邊道:“小草,和新認朋友說聲掰掰咯!因為小草要和媽媽一起回家了。”小女孩聽了這句話,不舍地看著普羅米修斯。女子悄悄在小女孩耳旁說了幾句,小女孩露出非常高興的樣子,拖住媽媽的手到普羅米修斯麵前。
普羅米修斯傻乎乎地直瞪這女孩慢慢地靠近他,突然!普羅米修斯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因為小女孩非常大膽地在普羅米修斯的臉頰輕輕地摩擦一下,便道:“我叫月見草!記得哦!哥哥,下次由你來告訴我,你的名字。”
說完,小女孩拖住媽媽的手興高采烈地離去。女子回望普羅米修斯呆目的臉色,露出陰謀得逞的笑容,便抱起小女孩漫步而離。
普羅米修斯摸一摸那被她觸摸的臉頰,小聲道:“為什麼……明明已經舍棄的……為什麼……”
接著,普羅米修斯看一看懷中的雙眼交叉的沼澤娃娃便道:“算了……”
鈴!鈴!鈴!
身後的學校鈴聲突然響起,桔梗匆忙地跑出來瞧見普羅米修斯手頭上的詭異娃娃,不禁起疑便道:“你……那什麼東西?”
普羅米修斯老實地道:“人家送的,所以我隻好收下。”
桔梗眉頭一皺,冷聲道:“還回去。”
“不要。”
普羅米修斯轉身背離桔梗,桔梗歎出一口悶氣便漫步和普羅米修斯同行和其他人會合……
在廢棄教堂的水池旁……有倆人在那兒冷戰中……
“桔梗,你知道嗎?你遲到了一個小時……”薰衣草好聲好氣地對著桔梗霜雪的俊貌說道。
薰衣草的語氣突然加重道:“到最後是我去接四葉音,然後在這裏等你半分鍾!有沒有搞錯啊你!”
桔梗臉撇向右側漠不關心地道:“我都說逼不得已才遲到的,聽不懂嗎?”
薰衣草一肚子火立刻和桔梗吵起來,堇還是一樣不理會他們的爭吵,和普羅米修斯安心地在聊剛剛那荒唐的事。
在旁的三位少女默默地看著他們倆激烈的吵架,普羅米修斯這時才發覺他們倆爭吵一麵歎氣一麵走到四葉音身後拉一拉四葉音。
四葉音立即轉頭往下看,瞧見矮小的普羅米修斯,普羅米修斯點一點頭,走去他們倆中央便道:“珀爾修斯,海格力斯是有事情才遲到的,所以不要繼續這無謂的爭吵了。”少女們瞧見了奇跡!薰衣草果真不再和桔梗吵了,而桔梗也乖乖地不再反駁薰衣草,不愧是神啊!
栗在普羅米修斯身旁蹲下便道:“呃……尊貴的……”
普羅米修斯即刻斷聲道:“叫我的名字吧!現在的我不是神族,而是英雄族。不必拘謹。”
說完,普羅米修斯無意中擺出古老提坦神族的姿態,原本已不平凡的白發小男孩,變得如此莊嚴起來,還有散發點深不可測的神秘感,以及高尚又高貴的氣勢及氣質。三位少女被他那神祇般姿態嚇著,不知為何馬上下跪。那沒被影響的三位,似乎知道普羅米修斯就是這個樣子的,而且同時讓他們如此的熟悉,又有點如此的傷感。
瞧見眼前三位女孩的舉動,普羅米修斯才知道自己的老毛病又犯了,即刻收回那架勢趕緊單膝一跪道:“萬分抱歉,三位‘支配者’,請起。”
少女們哄然地‘啊’一聲,才發覺自己奇怪的舉動,連忙站起來然後再把普羅米修斯請起來。
早苗連忙道:“你是神啊!怎麼能下跪呢?”四葉音和栗動作一致的點頭承認早苗所說的話。
普羅米修斯流露淡淡的微笑,言笑而道:“麵對救命恩人是不同的。”少女們各望對方。四葉音接著道:“那該如何稱呼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