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希白卻是得意無比,對葉鋒道:“小師弟,你剛剛聽到她說什麼了?”
葉鋒不知道該怎麼說,想了想,還是直接回答道:“她說,‘呸’。想必是不想要師兄的幫忙,而且對師兄這種行為應該是很鄙夷的。”
侯希白卻不這麼認為,他一臉自得的解釋道:“你把‘呸’字解開,是不是口不一?她捂著心口,就說明她的話是心口不一。你不知道,女人就是喜歡這樣故弄玄虛。她口頭上說呸,其實,她回答我了,就代表她同意讓我幫忙。她同意我幫忙,自然是對我有好感。”
葉鋒頓時目瞪口呆,居然還能這樣解釋,簡直是強詞奪理,沒有見過比這更無恥的人了。
侯希白看到葉鋒一臉目瞪口呆的樣子,卻是安慰道:“不過你不用擔心,我不是那種為了女人就把兄弟扔在一邊的人。”
葉鋒搖搖頭,卻道:“師兄,我直到現在才明白,為什麼別人稱呼你是多情公子了。”
“哦?這是為什麼?”侯希白倒是有些好奇。
葉鋒一臉古怪,問道:“你是不是經常這樣自作多情?”
“自作多情?多情公子?”侯希白聽到這話,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笑夠了之後,才拉著葉鋒的手道:“小師弟,你真有趣。原本我以為我跟你沒有什麼話好說的。師傅在信裏都說了,說你跟我是完全不同的兩種人。說你性格很是沉穩老練很是無趣。不過現在看來,你還是很有趣的。起碼,你還會跟我開玩笑。”
見葉鋒還是不說話,侯希白拍了他一下,笑道:“我剛才是逗你玩的。沒想到你還當真了?有趣有趣。就為了你那一句自作多情,師兄今日給你玩一個大的。”
說著,侯希白忽然問葉鋒道:“小師弟,可有心上人了?”
葉鋒被他一問,腦海中忽然劃過幾個人影。他本來以為自己第一個想到的應該是剛剛見過的小青。因為這是他從前世裏就記得的女孩。不過出乎他自己的意料,他想到的第一個女子,竟然是唐惜。
而想到了唐惜之後,他卻不知道為何,也想到了景陽郡主。
想到唐惜,葉鋒可以解釋,畢竟兩人在地底深淵同生共死,而且自己知道了她的身世,對她極為同情。男人因為憐惜而對女子產生感情,這無可厚非。可是,自己為何會想到景陽郡主?
自己對於景陽郡主的感情,不是應該是單純的感激嗎?
或許,除了感激之外,還有一絲愧疚吧。畢竟,自己想到自己為了進入玄天宗,利用過景陽郡主。甚至,在紅杉樹海搏命保護她,大多數原因,也隻是為了得到她的賞識,圖謀她的回報。
可是,這一刻,自己為什麼會想到景陽郡主呢?
她高貴無比,心地善良,宛如聖傑的蓮花一般,是西南大多數世家門閥子弟心中的完美女子。她不是自己這種人可以攀附的。
可她,似乎卻又對自己情有獨鍾!
一想到這些,葉鋒就覺得心亂如麻,他竭力壓製下這種感覺。因為他知道,現在,不是他糾結這些感情的時候。
一旁的侯希白沒有注意到葉鋒的神情變化,他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睛一直望著帷幔那一邊的樓雨燕。
忽然,他的眼中露出一絲鋒芒,隨即道:“雨飄飄這個女人,長得很漂亮。不過長得再漂亮,在我眼中,也隻是一個女人。再有人捧,也不過是價格高一點罷了。要知道,世上所有的東西,都有自己的價格,隻不過有些東西價格高一點罷了。”
他這句話跟樓雨燕對葉鋒說的話極為相似,這句話打臉也打的夠狠。樓雨燕在帷幔那頭,已然臉色鐵青了,隻是被她身邊的瞎子大漢拉住了。
侯希白盯著帷幔之內,當然知道樓雨燕這時怕是氣壞了,他火上添油問那帷幔裏的樓雨燕道:“樓姑娘,你說,我說的對嗎?其實,雨飄飄這個女人雖然價格很高,但是,我侯希白自認為還是買的起的。”
侯希白一隻手隨意把玩著酒杯,他忽然輕笑一聲,手鬆開了。
吧嗒一下,酒杯掉在地上,自然碎了。
可轉瞬,侯希白卻忽然從懷裏掏出一枚令牌,“嘭”的一聲,砸在桌子上。
葉鋒離他最近,看到了令牌上的字,赫然寫著“紫宮”。令牌下方,則是幾個古怪符文,似乎是一種特殊的徽章,代表身份。
紫宮是皇族的姓氏,刻在令牌上的,隻有一種,那就是大將軍王的玉令。這種令牌,天下間隻有四個人有。這種令牌,可以在大燕帝國之內橫行無忌。除卻人皇聖旨之外,這種令牌一出,任何官吏,兵士,百姓,都要聽命,不然,就是違抗皇命,等同造反,可以格殺勿論。
葉鋒從來沒有想到,侯希白身上居然有這種令牌,而他,竟然拿這種令牌出來,隻是為了讓一個青樓歌妓出來接客。
帷幔之內,樓雨燕的聲音幽幽,有些顫抖,歎息道:“這天下,隻有你侯希白會幹這種荒唐事了。也罷,我們得罪不起你侯希白,隻能認命了。”
“去請飄飄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