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倉城大不大,不,但是作為一座以軍事為主的城市,消息的傳遞絕對是最快的。
當十夫長吹響哨笛的時候,有賊人入侵的消息沒有多上時間就傳到了知府周岩外的耳中,然後很快就傳來了賊人是裕王的消息。
此時,太倉城的幾乎所有官員都聚集在知府府內。
知府周岩外坐在大堂主位左側,指揮使歐陽烈坐在右側,其他官員根據品級和隸屬分別坐在下麵。
周岩外將剛剛得到的消息分享出來,果不其然場下出現了一些騷亂,其實別他們,就連周岩外敢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有些頭疼。
有句話叫做高皇帝遠。太倉城位於邊陲之地,雖然依舊隸屬於大離皇朝,但是京城的命令到了這裏其實已經沒有那麼好使了。
經過幾代官員的努力,邊關這裏的官員已經自成一脈政權,將整個邊關牢牢的抓在了手裏。
在這種情況下,突然有一個人來這裏分薄他們的權利,這和從他們口袋裏往出拿東西有什麼區別?
他們是不可能忍受這種情況發生的,更不用來的還是一位鎮關大將軍,直接掌管整個邊關。
與即將失去的利益相比,什麼僅僅十七八歲的年紀,沒有名氣這些都是事。
不過這不代表他們不能利用這一點。
在邊關的這些官員看來,即將到來的裕王殿下不過就是一個未長大的孩子,他們隻需要略施計就能將他玩弄在鼓掌之下。
抱著這種覷的心思,太倉城的這些官員在裕王殿下進城之後,故意不去朝拜,就是想要欺負他年少氣盛。
等到裕王殿下氣衝衝地前來問罪的時候,他們自然有的是辦法擺弄已經被怒火衝昏頭腦的少年皇子。
再之後,吃夠苦頭的皇子殿下自然知道該如何收斂自己。可是誰能想到,裕王殿下沒有來府衙鬧事,直接便裝微服去了城門。
邊關的官員雖然不如京官狡猾,但並非無腦之人。這個年代還沒有出現釣魚執法這個詞,但是在場的官員在聽到了傳來的消息後,腦子裏都出現了類似的想法。
這位裕王殿下並不像傳中那般無害。
當下人傳來裕王殿下將一種官兵綁回驛站的消息傳來後,所有官員心中都閃過果然如此四個大字。
周岩外皺了皺眉頭,歎息一聲後問道:“歐陽大人,這件事你怎麼看?”
“我怎麼看?”
歐陽烈冷笑一聲道:“我早了,裕王殿下入城的時候就去朝拜,該有的禮節一個都不能少。你們倒好,非要聯合起來給他一個下馬威。”
“現在發現事情發展和你們想象的不一樣,現在又來問我怎麼辦?我能知道怎麼辦才怪!”
歐陽烈各種陰陽怪氣,的周岩外苦笑連連,可是卻沒有辦法反駁。
屁股決定腦袋,他也知道昨的行徑有些不妥,但是利益在前,大勢之下他也沒有辦法。
就像歐陽烈,別看他是指揮使,職位在這些人中是最高的,依舊隻能發發牢騷,卻沒有辦法改變所有人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