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宇森緊鎖眉頭,語氣凝重的說道:“仔細想想,我沒在你身邊的時候,有沒有什麼陌生人或者其他的事情發生?”
一提到陌生人,我突然想道,今天早上麻婆帶著孟春生來俺家的事情?難道,又是麻婆搞的鬼?
不過,孟春生就是一個普通人,他能把我怎麼樣呢?
方宇森看到我的猶豫,便已經猜到,我想起了什麼,他厲聲說道:“死丫頭,不會是瞞著我幹了什麼壞事吧?我告訴你,如果這件事情不解決,你肚子裏麵的孩子可能就保不住了,孩子要是沒有了,你認為我會饒了你嗎?”
聽到方宇森這麼一說,我也不再敢有什麼隱瞞,便把麻婆帶著人來俺家相親的事情告訴了他。
“嘿嘿——相親?你居然背對著我相親?”方宇森像是嘲諷,又像是在數落,盯著我的眼神更加淩厲,如同要看透我的心思,又仿佛要用目光穿透我的心。
我激靈打了個冷顫,對於方宇森的這種眼神再熟悉不過,當上次我惹他生氣,把我扔到冥界時,他就是這幅姿態。
難道說,方宇森已經大動肝火,打算再度懲罰我麼?
說真心話,被扔在冥界的滋味兒,我是再也不想嚐了,那種孤獨、絕望、冰冷、陰森的感覺,像是刻在了我的腦子裏一般,讓我久久不能忘掉。
我想,如果再來這樣一次驚悚的經曆,我會當場瘋掉。
我偷看了方宇森一眼,從他臉上的表情中,我隻能感受到強烈的壓抑,似乎他在努力地克製著他的情緒,至於下一步他有什麼打算,又會如何折騰我,我就一點兒也猜測不出來了。
我戰戰兢兢,咬著牙狡辯道,“這也不是我的問題,都是麻婆!她昨天提到了兩個相親人選,我死活沒同意;誰能想得到,今天她就把孟春生帶了過來,還說是我師父韓永道介紹的,我就算想拒絕,也是有心無力呀!”
方宇森冷笑了兩聲,“哦,原來昨天還給你介紹了兩個!看來,麻婆是在不斷挑釁我的底線,真以為我殺她不成?”
當說到“殺”字時,方宇森的眼神猶如兩道實質性的寒芒,逼射的我低下頭去,根本不敢正視他的眼神。
我低著頭不敢多說話,兩手緊張地抓住衣角,在上麵不停地揉*搓,我就像是等待審判的罪犯,在心驚膽寒的等待方宇森的宣判。
又是一陣死寂的沉默,最終還是方宇森開了口,“背著我相親的事兒,我待會兒再找你算賬!麻婆來到你們家,有沒有帶來什麼奇怪的東西?你仔細回想,千萬別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我猛地想了起來,奶奶把麻婆請來,最重要的是,要讓俺家裏供奉一個佛像,她還說,隻要把佛像供在炕櫃上,往後我就會遠離那些髒東西,不再受到騷擾。
難道是因為這個?
想到這裏,我便把佛像的事情向著方宇森說了。
當我說話時,我注意到方宇森的臉色更加冰冷,等我說完,方宇森擰著眉心,蓋棺定論說道,“這就對了!就是因為那個佛像!”
“那不是普通的佛像,而是——黑殺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