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方宇森心神不寧,我接著試探問道,“我感覺自己像是懷上了孩子,你說,這感覺準不準?”
其實,我隻聽說過十月懷胎,至於孕前反應什麼的,從來沒聽人說起過,哪裏知道現在就露了餡?要是王嬸在場,知道前因後果後,非得捧腹大笑不可。
讓我那時很慶幸的是,方宇森也明顯是二蒙子,他皺了皺眉頭,臉上做出很嚴肅的表情,“你感覺懷上,那就是懷上了。小家夥是不是醞釀了出來,總要以做母親的感應為準。”
“那我怎麼聽說,鬼和人,不能生出孩子呢?我就感覺,我是不是產生了錯覺?”我繼續追問。
方宇森的臉頓時沉了下來,像是半空遮掩而來的烏雲,將漫天的陽光遮擋的極其嚴密,烏雲蓋頂,氣氛自然沉悶,如同山雨欲來之前的空中壓抑。
“聽誰胡說八道?我有特殊的身份,跟普通的人類沒有什麼兩樣……更何況,你也不是普通人,你是妖靈體,怎麼就懷不上孩子?現在不就懷上了麼?”方宇森的語氣頗顯嚴厲,不過明顯不是衝著我,而是針對那個胡亂對我嚼舌頭的人。
我心裏一陣輕鬆,從方宇森的話裏,我確定了兩方麵信息:一方麵,人和鬼之間是可以有孩子的,景彥欣或者是不清楚我和方宇森的特殊情況,或者就是幹脆在欺騙我。
另一方麵,方宇森在乎這個孩子,而且是很在乎、很在乎的那種。否則,他的表情不至於這麼嚴肅,好像誰再敢說我沒懷上他的孩子,他就要立馬動手殺人似的。
我踏實了很多,心裏對景彥欣的話逐步產生了些懷疑,不過也不敢完全確定。
凡事都有動機,如果景彥欣真是欺騙我,那她的目的又是什麼呢?她能撈到什麼好處?
我暫時不去想這些,還要繼續試探,我還要從方宇森身上探出第三個答案:他對我到底是什麼態度,喜歡,還是玩*弄?
我扶著腰,借口說累了,我記得村兒裏的大肚婆,走路時都是這一副姿態。說著話,我臉上也露出了疲憊的表情來,不過這次純是裝出來的,連我都覺得有些做作。
不過方宇森明顯沒有看出來,聽我這麼說,頓時就警惕起來,把我扶到木床上躺好,有些責怪的說,感覺不舒服,往後就少走動,免得再影響孩子。
我裝作幽怨的說,“那你還欺負我?對了,你昨晚把我帶到了什麼地方?那裏那麼黑、那麼恐怖!我這輩子再也不想去那裏了,要是你還欺負我,想把我帶到那裏去,我就幹脆死在你麵前。”
方宇森又不高興了,說別總要死要活的,往後乖巧點,別再觸碰他的底線,自然就不會再遭罪。隨後他又喃喃自語,“難道是在裏麵的某一次,發揮作用了?”
瞅見我的臉龐,他又補充嘀咕了一句。
“難怪嬌豔如花,把好東西給了你好幾次,要是再沒什麼改變,真對不起我播種的良苦用心了。”
聽著這些話,我先是愣了愣,而後才明白他指的是什麼。
瞬間,我的耳根子就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