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靈機一動,就問出了這句話。我想要從方宇森的口中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在他眼裏,我到底是嬌豔如花,還是滿臉屍斑,這是我最急迫想要知道的答案。
方宇森揚了揚眉頭,像是沒有想到我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你有病吧,好不好看,你自己不知道?非得跑過來問我?”
我被噎個半死,不過吧唧吧唧嘴想了想,心說方宇森說的也沒錯啊,哪有上來就問人家這個問題的。
隻是,我還真得從方宇森的口中套出我想要的答案不可,因為我的情況特殊啊,在景彥欣那裏,和白天在家裏,我看到了兩副截然不同的畫麵。說實話,這給我折騰的,我都不相信我的眼睛了。
方宇森就像是一頭倔牛,他要是沒興趣開口,就算怎麼逼都沒用。
怎麼辦呢?怎麼辦呢?
也不知怎麼,這時候,我頭腦靈光的很,我突然又把主意想到了孩子身上。
對呀,景彥欣不是說過,鬼和人之間是不可能有孩子的麼?可當方宇森把我領到那充滿黑暗的絕望之地時,我最後用孩子威脅他,他怎麼就突然妥協了呢?
是不是,方宇森根本就不知道這一點?或者說,因為我的體質特殊,隻有妖靈體才可以給鬼懷上孩子?
不管怎麼說,我都打算繼續試探了。
我要印證一些問題:第一,我能不能懷上孩子;第二,如果能,那麼方宇森到底對這個還關心不?第三,方宇森對我,到底是什麼態度。
當然,這些問題我要一點一點的問,對於方宇森這個強種,我得采用一些技巧,再不能像先前那樣,傻不啦嘰的跟他敞開天窗說亮話了,我也要用些技巧。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開始向方宇森道歉。我說,我不應該背著你和順子哥見麵,將心比心,要是換做你和景彥欣偷偷見麵,我也肯定會不高興的。
我一邊說,還一邊偷偷注意方宇森的表情。
我發現,當我說出這些話時,方宇森的表情先是一怔,隨後像是不認識我似的,幹脆坐在了我的身邊。
他想要把表情掩藏下去,不過我都和他熟悉成啥樣了,他一撅屁股,我都知道他要拉啥屎。
我知道,他此時得意的不行,正等著聽我繼續服軟呢,他那漸漸舒緩的眉心,和眼眸深處的那抹暖意,早就已經把他內心的真實想法出賣了。
我發現,其實方宇森真挺好哄的,隻要我乖乖聽話,像是最順從的媳婦兒似的,他就高興地不得了,而後就大男子主義爆發,把我當成一個走路都容易跌死的弱智,然後一門心思的想要時刻保護我。
這麼一想,我就有些不忍心欺騙他了。畢竟,我心境的轉變也就是這兩天的事情,還沒把騙人、坑人、害人修煉的爐火純青。
我這麼一猶豫,方宇森就顯得有些不高興了,他的臉一沉,“別溜號,繼續說!”
我輕咳了一聲,心說好,這可是你逼著我說瞎話的,可不怪我。
“嗯,我得和你說句實話,就算你不掐死我,我也活不長了。我得了一種怪病,沒幾天活頭了。你看,你看我的臉——”說著,我就轉過頭,和方宇森對視著。
他一頭霧水的盯著我看了半天,在我腦殼上打了一個爆栗,“你是不是病的不輕?你臉上有什麼?長花了麼?”
我就猜到他會這麼說,在他剛說完,我就接著歎息了一聲,“哎,我都說了這是一種怪病,我臉上長了東西,預示著我活不長久了。可惜,這些東西隻有我偶爾能看得到,別人都是看不到的。”
方宇森一聽,旋即身子輕微抖顫了一下。
下一刻,方宇森突然抓住了我的下巴,讓我整張臉都正對著他的眉心。
他的眉心處,突然裂開一道很小的縫隙,從縫隙裏,散射出金燦燦、像是黃金一樣的光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