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保準兒是這樣,就比如我,被方宇森折磨到現在,早就達到了逆來順受的境界,一般人是難以想象方宇森禍害人的高超手段的。”我心裏暗想著,不由得對景彥欣又多出了幾分同情。
方宇森也不主動說話,景彥欣就在那裏自言自語,把我當成了空氣。她也聊到了今早的事兒,說她沒來得及深想,結果才讓表哥受了委屈。早知道這樣,她就會跟在表哥的身後,狠狠的收拾那些人和鬼。
景彥欣接著又說,往後等把老宅子裏的陰泉引入到三道荒溝村兒裏,表哥就再也不用兩頭忙活了。而且,那樣的話,陰泉也會更加安全,不會再遭遇靈兒那一番風波。
我聽的一頭霧水,心說什麼陰泉?難道說,就是方宇森曾經和我提起的那幾股陰氣麼?
方宇森之所以被重要的事情耽擱,沒能按照約定陪我進縣城,就是因為老宅子裏的幾股陰氣被靈兒她們惦記上了,而且進行了很艱難的一場爭鬥,所以他才暫時抽不開身。
而結果是,即便方宇森和白子涵百般防範,費盡心機,可結果還是著了她們的道,被她們搶去了一股陰泉。
現在聽景彥欣的意思,好像方宇森打算把陰氣引入到村子裏來。
如果這樣做的話,會不會給村民帶來災難?陰泉被挪到村兒裏來,那得帶來多大一股陰氣呀?我心裏暗想,一時之間就有些替村民擔憂起來。
“表哥,到時候方妤婷和白子涵他們也會跟著搬過來吧?要是這樣就好了,一家子人天天能在村兒裏見麵,就跟以前活著時候的日子一樣,那該多好?”景彥欣的臉上露出了向往而調皮的神采。
我的心又是一陣激靈,心想聽她這麼一說,好像老宅子裏整屋子的鬼,都要進村兒。這和鬼子進村兒有什麼兩樣?對村民來說,肯定是一場無法躲避的災難呀。
我這麼一走神,後麵景彥欣說的一些話,我就沒聽進心裏去。等我回過神來,景彥欣已經閉上了嘴巴,滿眼癡迷的盯著方宇森。她狐媚的眼睛彎曲的像月牙兒,微微露出的牙齒,潔白的像是小溪裏的白石子兒,紅撲撲的嘴唇,更是增添了幾許誘*惑。
看著她百般變化的表情,還有她那張妖媚如狐的臉龐,我心裏是佩服的不得了。
我暗想,這樣的女子,也難怪會把沒見過世麵的小木匠迷惑成那樣了。說實話,就連我這樣的小姑娘,見到她忽而調皮、忽而深沉、忽而可愛的模樣,都喜歡的不得了,更何況那些大老爺們呢?
可方宇森真不是普通的鬼,對於景彥欣近在咫尺的迷離風情,竟然始終無動於衷,甚至整個過程連頭都沒有抬起,都沒有正眼看過景彥欣一眼。
“他們搬不搬,關你什麼事兒?你跟在小木匠身邊,少使些壞。那個小家夥脾氣是古怪了一點,不過人品還是不錯的,你不要把他弄死了。”方宇森終於開口,不過語氣很嚴厲,用的是批評的口吻。
景彥欣吐了吐舌頭,說了聲知道啦,然後腦袋一歪,就想靠向方宇森的肩頭,結果被方宇森輕輕一推,就讓她的身子回複了原位。
景彥欣也不氣餒,“表哥,晚上挪動陰泉的時候,要不要我幫忙?我知道,那一過程是很危險的,我可不希望表哥你受到任何的傷害。”
這次方宇森終於抬頭了,他先是看了看我,又轉向景彥欣,“不用你幫忙,晚上小妮子會跟著我去。”
頓了頓,方宇森又補充道,“挪陰泉的危險程度,遠超乎你的想象,弄不好真會死人的,所以你就別再摻和了。”
聽著方宇森堅定而不容懷疑的語氣,景彥欣今天終於第一次流露出失望的表情,下意識的嘟起了嘴,似乎很不情願的模樣。
與此同時,我也下意識的嘟起了嘴,心裏對方宇森的話極其不滿,又想立馬出去紮個草人,在上麵寫著方宇森的名字,然後在草人身上紮滿縫紉針。
這個該千刀的死鬼,晚上會死人的事情,就要讓我去,而不讓景彥欣去。
這是個什麼意思?想要讓我去送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