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倒是有些消停,白天上山幹活,晚上就照例回家照顧奶奶。而在後半夜時,等到方宇森從老宅子修煉回來,就會用五鬼搬運術將我抬到他的房間,而後又會像先前那樣,將我脫的不著一縷。
不過他也沒有太大的動作,頂多就是停留在我的兩小隻或者腰身最翹起的地方,粗糙的摩挲著。
慢慢的,我也開始適應這樣的日子,雖然白天還在發困,有時嗬欠連天,奶奶都有些懷疑,我最近幹活是不是太勤快,都累著了。
也不怪奶奶起疑心,最近山上的活兒都幹的差不多了,方宇森的效率真是讓我沒話說。說施肥,他嗖嗖拎著肥料袋子,一個人在玉米地裏穿梭。我能看得見,他就像是最敏捷的狸貓一般,沒一會兒就是一個來回。
我隻能坐在低頭傻傻的等著,以他這樣的速度,就算小跑著跟在他的身後,一天下來我都得腿肚子轉筋。
最近一直沒有看到順子哥的身影,順子媽也沒有來過,就好像這兩個人同時消失了似的。也沒有麻婆的動向,不知道她在忙活著什麼。
倒是時不時的會聽到趙宋的消息,今兒個說他勉強可以下炕了,明兒個可以拄著拐棍,能到處溜達了。我都懷疑,趙宋究竟是差點兒淹死,還是差點兒摔死?就經曆過這麼一回,結果就鬧的跟七老八十一樣?
就算不用方宇森提醒,我都感覺到趙宋妖妖道道,有些不對勁兒了。
村子裏的人最近看我的眼神兒有些不對路,都像是躲著瘟神似的躲著我,就連二大爺也不像以前那樣,看到我時,他臉上的笑模樣也少了很多。
我搞不明白,這段日子到底是什麼了,暗地裏是不是有誰在整幺蛾子,不過我知道一件事該做了,那就是我應該出村兒一趟。
“喂,我想出村兒一趟,你看什麼時候合適?”我和方宇森商量著。
說話的時候,他正在後山上用鋸子鋸樹,準備給我搭建養殖場用。聽我問話,他都停了下來,鋸子被他背在了身後,俯下身,居高臨下看著我,臉色也有些嚴肅。
看到他這副模樣,我不敢再坐著了,局促不安的站起來,低頭抓著衣角。我真的不知道哪句話說錯了,所以連聲也不敢吱,就這麼傻愣愣的等著他發脾氣。
自從經曆過那次威脅之後,我就學乖了許多,打死都不和他強嘴,盡可能的順著他的心意。我心明鏡兒似的知道,他好,我就好,把他惹毛了,最終吃虧的還是我。
“你剛才喊我什麼?”方宇森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問道。
我被他刻意營造出來的氣氛,壓抑的呼吸困難,忐忑不安,直到他終於開口說話,我這才有些許的放鬆。
“喊……喊你什麼了?”我一頭霧水盯著他,抓著衣角的手卻是抓得更緊了。
“你應該稱呼我為:老公。就算按照你們村兒的習俗,起碼也應該喊我為相公,明白麼?”方宇森一手勾起我的下頜,很嚴肅很認真的說道。
我這才明白,他原來是為了這樣的小事兒,心裏暗暗鄙夷了他一下,心說挺大的男人,總斤斤計較這些小事兒,真懷疑他的心眼有沒有針鼻兒那麼大。
當然,這些想法我深藏在心底,才不敢對他有些許的流露。男人啊,為啥就這麼稀罕在俺們小姑娘麵前裝呢?就連喊一聲“喂”,都意味著對他不尊重了嗎?
當我知道他是因為這個事情,我就不緊張了,不就是個稱呼嘛。
“俺們村兒,那些婆娘也不管她們男人喊老公,也不喊相公。她們平常最喜歡說:孩兒他爹,或者……死鬼。”
當說完最後兩個字時,我突然就反應了過來,這下可要糟了,咋能當著方宇森的麵兒,提死鬼兩個字呢?他本身就是鬼,死鬼這倆字跟他太貼切了。
出乎我的意料,方宇森的嘴角勾出一抹嘲笑,卻沒有發怒,“死鬼?孩兒他爹?用你們的方言來說,還真是夠屯的。行了,往後你就管我叫老公,或者相公吧,這兩個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