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到他平靜的表情下,似乎隱藏著一個巨大的火藥桶,雖然在刻意的壓製,可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爆發出來。他的呼吸漸急,右側臉龐上的肌肉不受控製的顫抖了一下。
我的心一緊,還來不及想更多,他一個回旋,將我壓在了他的身下,鼻尖貼著我的額頭,緩緩下移,最終與我的鼻尖輕輕觸碰在了一起。這樣近距離看著他幽暗而複雜的眼眸,我不由得感到一陣害怕,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
我的雙手緊緊抓著身下的被褥,一喘一喘就像幹涸池塘裏的魚,不管即將到來什麼,我不後悔不期待不反抗,但也絕對不甘心不情願不臣服。
這樣對視了很久,他終於抬起頭,距離我稍遠一些,托著我的下巴讓我向後仰起,他說,“小妮子,你贏了。”
我重新睜開眼睛,用“不解而質疑”的眼光看著他,他的大手離開我的下巴,又轉到我心髒上麵狠狠掐了一下,我疼的差點兒流出眼淚來。
“你說,怎麼樣,你才會心甘情願的做我的妻子,以及自願的為我生個孩子?”他神情有些頹廢,退後幾步坐在圓凳上,與我拉開了更遠的距離。
我用手臂輕輕的在他蹂抓處蹭了蹭,恨恨瞪了他一眼,說,“那你得像村裏小夥子追求小姑娘一樣,對我好,幫我幹活,慢慢處感情。”
我沒指望他真的會那樣對我,我隻盼望著,他能尊重我一些,不要動不動的就把我強行的抱在懷裏,或是壓在身下,以他的情緒興致為中心,想對我怎樣就怎樣。
我不是他的下屬也不是他的仆人,我也有我的自尊。我不喜歡他對我呼來喝去,對我頤氣指使,對我蠻橫無理,我要的是最起碼的尊重,這個要求很高嗎?
他沉默很久,避而不答,始終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再開口時,他問到了王叔的狀況。
既然他不肯談論那個話題,我自然也識趣的不再提起。我說王叔被麻婆治好了,從他身子裏抓出了老大一隻黃皮子。要不是麻婆,王叔還指不定要被鬧騰成什麼樣呢。
方宇森皺了皺眉頭,喃喃自語,“黃皮子?我不是已經把它的嘴封住了麼?不用管它,到了晚上,它自然就會離去,怎麼還用得著把它抓出來?”
我沒有仔細理解他話裏的意思,就著這個話題,我說到了我奶奶。
“方宇森,求求你放過我奶奶吧!隻要你讓她老人家身子骨英朗,沒災沒難的,我真心實意願意當你的妻子,也發自內心想要給你生個孩子。你看行嗎?”
我主動湊到了方宇森的麵前蹲了下來,可憐巴巴的仰起頭,盯著他的眼睛。
奶奶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的親人,隻要方宇森答應放過我奶奶,我絕對不會食言,別說讓我當他的妻子,給他生孩子,就算做牛做馬,我都願意。
“救回你的奶奶?”
他明顯心動了,轉過頭沒有看我,眉心緊鎖,右手食指又習慣性的一扣一扣,在他的大腿上有節奏的彈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