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說的模棱兩可,聽著像是方宇森的要求,又像是他母親擅自做的決定。不管怎麼說,我都恨透了這娘倆,同樣的霸道蠻橫不講理,欺負我就像是上癮了似的。
落在她們的手裏,我知道再掙紮也是沒用,心裏反複衡量了一陣子,決定還是按照她們說的做。
雖然做出了順從的決定,可內心強烈的不甘,驅使著我緊抿嘴唇,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劈啪的往下砸落。當我屈辱而憤懣的平躺在床上時,那種委屈感就更加的強*烈,我的腿死死的夾著,盡量讓身子側過一邊來,不想正麵對著她們。
但是這樣也是沒用的,方宇森母親的力道大的出奇,輕輕一扳,就將我的身子扳了過來。她的手中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了一把軟尺來,嚴苛又狠戾的眼神瞪了瞪我,讓我不敢再做更大動作的反抗。
我能感覺到,她的尺子在我身子上不停地量著,先是腿和手臂的長度,而後是脖頸、腳掌。我的腰身、胸部、屁股,都被她用軟尺繞成圈量了一遍,再然後就是我身子的各個角落。
我微顫著眼睫毛,努力想象著曾經和順子哥一起度過的美好時光,把眼前的一切裝作是在經曆一場噩夢。是的,隻有噩夢才會讓我這樣不甘去麵對,不敢去正視,又無力去反抗。我想,既然是噩夢,總該有蘇醒的時候吧。
被煎熬的時間,總顯得那樣漫長,當她冰涼沒有任何溫度的手,拿著軟尺在我身上各處量來量去的時候,我就覺得像是有一隻母雞,在我身上用力的刨食似的。反複的擺弄與翻動,讓我漸漸變得麻木,淚水已經幹涸,而我的眼睛始終沒再睜開過。
“還可以!既然定了,那就別再猶豫了吧,早點做完,早點省心。”
方宇森母親的聲音突然變得很尖,像是放鬆過後的笑,可因為聲音的高調尖銳,變得極其刺耳。景彥欣輕嗯了一聲,隨手拿過一張薄被蓋在了我的身上,不過卻仍沒有鬆開綁著我的絲絹。
我想說,你們都折磨過我,就趕緊放過我吧。然而我剛開口,就發現喉嚨裏像是堵了一個大饅頭,既咽不下去,又吐不出來,將我想要說的話,都噎在了嗓子眼裏。
門開,門關,而後又陷入了一片安靜。這是絕對的安靜,因為在她們離開時,將房間裏的兩隻紅燈籠都取走了,讓我陷入絕對黑暗之中。
這種安靜讓我恐懼的同時,隱隱的又多了一絲解脫。我想,還是麻婆說得對,我根本就不應該活在這個世上。要是不能騙方宇森和白子涵喝掉這兩包符灰,那我還不如早點兒死掉,免得拖累我身邊的親人。
就在我惆悵無助心灰意冷時,突然間感覺到身上一沉,一道沉重的身形壓在了我的身上。
沒有聽到開關門聲,沒有聽到任何腳步聲,一切發生的那樣突兀,猝不及防下,驚的我渾身毛孔都收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