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了搖頭,說我和你們不熟悉,你過生日時我不能去。不過,我會提前祝你生日快樂。說著,我就放下了鐮刀,走到白子涵麵前,揉了揉他的腦袋,說乖乖長、避災禍、得健康、心永樂。
其實,有句話憋在我心裏沒說出來,就算我能參加他的生日,我也找不到路的。我從小到大一天書都沒念過,我不識字,除非他親口告訴我路怎麼走,我才能找得到。
在做這個動作以及說這些話時,我是很嚴肅的。我發自內心覺得白子涵這個人很好,從他身上我感受不到任何攻擊的意味,所以就按照村裏人過生日時的老規矩,衷心的祝福他。不過我忘了一點,村裏說這樣祝福話語的都是老人對晚輩說的,他就要過十八歲生日了,怎麼算都要比我大,我這樣有些唐突了。
方宇森的臉變得鐵青,啪的一聲打落我的手,他說你在做什麼?小孩子過家家麼,胡鬧什麼?
我畏縮著退後兩步,不解的盯著他,眼淚開始在我眼圈裏打轉。我覺得很委屈,我都沒嫌棄他們是陌生人,雖然白子涵的生日我不能去,不過我祝福他了,而且還是發自內心的祝福,他為什麼要打落我的手?還拍的那樣用力?
我低頭,能看到右手手背上有一道紅色的印記,就是剛才被他拍紅的,火辣辣的疼。
白子涵攤開手臂聳了聳肩,過了很久之後我才知道那是無奈與遺憾的意思,他說那就算了,聽嫂子的,什麼時候相聚再說,反正最近一個多月他有的是時間。
這次我聽懂了,他管方宇森叫方兄,管我叫嫂子,那就是認準我跟方宇森是一個屋簷下過日子的。我趕緊搖頭,連忙解釋說,我和方宇森算上今天才第二次見麵。你別瞎說,我和他啥關係都沒有的。
或許是因為我接二連三的刺激,讓方宇森變得憤怒起來,真心話,我都不知道哪裏得罪了他,而他又幹嘛那樣的憤怒。
方宇森從白子涵手中接過紙盒,又劈手奪過我的鐮刀,遠遠拋了出去。他把紙盒硬塞到了我的懷裏,抓住我的手臂,近距離瞪著我說,你我沒什麼關係?那天我親了你,算不算有關係?我說過你是我妻子,這又算不算有關係?
他又是這樣用力的抓著我,我的胳臂處被他抓的很疼,可我咬著牙,也不讓眼淚從眼窩裏流出來。我倔勁兒又上來了,緊抿著嘴唇不肯說話,眼睛同樣回瞪著他,不肯示弱。
這樣害羞的事情,他竟然就這樣肆無忌憚的當著白子涵的麵兒說了出來,這讓我往後把臉往哪兒擱?還有,我才不是他妻子,我連他家住哪兒都不知道,怎麼會稀裏糊塗多出這樣一門親事。
白子涵還想勸說方宇森,不過被他粗*暴的打斷了,他說,我和她到那邊說兩句話,你在這裏等我一下。說著,就半拖半拽的把我拉到了玉米地另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