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清倉大甩賣了啊。”
趙誠穿著大軍襖，戴著雷鋒帽在寒風裏吆喝著。手踹在袖子裏，跺著腳。
路過的人行色匆匆，根本沒人往他攤子上看一眼。
他賣的都是一些廉價的小商品，襪子、皮筋、梳子之類。
今天一大早就出攤了，可還沒成交一單。
隔壁攤子賣五香豆腐的香味不時傳進鼻子裏，更是引得他饑腸轆轆，可他卻舍不得花錢買一份解饞。
房東已經催過幾次房租了，再不交就得睡大街。
“咦，這個發卡挺好看的。”一個女孩子的聲音響起。
趙誠心裏一喜，抬頭道：“美女好眼力……”
他的聲音忽然戛然而止，有些局促不安，臉上發熱地道：“王芊芊。”
麵前的女孩也瞪圓了眼睛：“趙誠，怎麼是你！”
她穿著白色鵝牌羽絨服，小皮靴，亭亭玉立，肌膚如雪，一股富貴氣息。
趙誠也想明白了，自己不偷不搶，靠勞動掙錢，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便坦然一笑：“是我，練攤掙兩個錢花。”
王芊芊身邊還有一個美女，燙著卷發，化了精致的妝容，眼角一掃趙誠的寒酸樣，嫌棄地道：“芊芊，誰啊。”
王芊芊遲疑了一下：“我，我同學。”
“早勸過你了，過完寒假就轉學吧，鬆城三中能教得出什麼好學生？這些年出過一個像樣的能力者嗎？”
“表姐，你別這麼說，趙誠他……”
“哦，姨媽出門前可交代我了，不讓你跟不三不四的人接觸。”卷發女陳瑤是王芊芊的表姐。
“快把東西放下，這種發卡戴著掉價。”
“表姐。”王芊芊拿著發卡，一臉為難。
趙誠早就一肚子不爽了，聞言道：“大姐，這就是你不對了。蘿卜白菜，各有所愛，怎麼能把自己的喜好強加於人，再說了，人美戴什麼都好看。”
“你叫誰大姐呢？”陳瑤臉罩寒霜。
“對不起，那叫您大嫂？”
“你！”陳瑤柳眉倒豎。
“你倆在這裏微服私訪呢，讓我好找。”這時候一個穿著考究、身材高大的男青年來到攤位前，看見兩女，笑著打招呼。
“高健，你來得正好。”陳瑤冷著臉道。
高健笑道：“怎麼，誰惹我們的陳大小姐生氣了，該當何罪啊。”眼睛一橫，射出一道寒光。
王芊芊道：“這是場誤會，這是我同學趙誠。”
“趙誠？”高健眉頭一皺，似乎想起了什麼，忽然一拍巴掌。
“想起來了，鬆城三中的天才少年趙誠，據說覺醒了稀有的時間係異能，轟動一時。當年初升高擇校的時候，鬆城三中花了大價錢挖到的，沒想到卻是最無潛力的F級。”
陳瑤吃了一驚，時間係異能？
力量係、動物係、植物係、精神係等異能相對而言是比較常見的，但是時間係異能可以說是鳳毛麟角，往往是一國的戰略級力量。
可惜啊，F級。意味著沒有上升成長空間了。
好比一個激光電筒，雖然也是激光，卻隻能用來照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