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我要水……水……”窅娘再次輕聲喚道。
聽到懷中人兒再次說話,李煜心中一喜,一看自己身邊沒有水袋,忙對林勁軒喊道:“林公子,可否給在下一點水,窅娘嘴唇都幹裂了。”
林勁軒一聽,忙一個翻身下馬,手一揮,對大家道:“天氣太大,各位辛苦了,到旁邊樹林裏休息一會兒,再接著趕路吧!”說著,把自己的水袋扔給了黑蟬郎君。
李煜接過水袋,心裏一喜,連聲道謝,摟著窅娘在一棵樹下坐了下來。把水袋口放在窅娘唇邊,柔聲道:“窅娘,水來了,快喝啊!乖,把嘴張開啊!”
誰知,窅娘此刻根本就張不開嘴,水喂到她嘴邊也是順著嘴角流了出來。窅娘隻覺得喉嚨似有火在燒一般,此刻想張開嘴,卻有萬般沉重了。李煜看著心裏著急,眼見著窅娘口渴卻又無法把水喝下去。便也不顧旁邊一直盯著他們的林勁軒,徑自舉著水袋喝了一大口,在林勁鬆和莫晨書驚詫的目光中,在林勁軒憤怒的目光中,將自己的唇對上了窅娘的唇,用舌尖撬開窅娘緊閉的牙關,將水喂了進去。窅娘隻覺得嘴裏一片清涼,喉嚨也不似剛才那般疼痛幹渴了,貪婪的吮吸著李煜用嘴送來的水。李煜見窅娘有反應了,心中一喜,又咕咚喝了一大口水送去。
“你幹什麼?”林勁軒終於反應過來,再也壓製不住心中的怒火,一把把晴望奪到自己的懷裏,睜大了眼睛使勁瞪著黑蟬郎君。
李煜看著一臉怒氣的林勁軒,終於相信他不是隻有冷冰冰一種表情的了,立馬將窅娘又搶回自己的懷裏,小心翼翼的如同抱著易碎的稀世珍寶,“林公子,我看得出來,你對那個晴望的感情,很厚。可是,不管你信與不信,她真的不是你的那個晴望,她叫窅娘,是我以前的舞姬,她的舞,很美。她守護了我一百年,是我在這個世上的唯一眷戀了。而我,也不是你們口中的黑蟬郎君,我叫李煜,一個亡國之君。”
林勁軒冷笑一聲,“窅娘是嗎?晴望,你要離開我,又何必如此大費周章?原來,你是這麼的恨我啊!記得以前,你從未欺騙過我,從未!”努力逼回眼裏泛起的霧氣,轉身走到自己的棗紅大馬跟前,翻身上馬,馬兒不安的動了動馬蹄。
李煜知道他不可能輕易相信他的話的,“自古多情空餘恨”,無奈的搖了搖頭,看著懷裏的人兒一笑,傾國又傾城,亦起步上馬,穩穩的,懷裏的人沒有任何的感覺。就這樣,剛剛休息的一行人,又上路了。
“轟~”一個驚雷響起,天地霎時變色,前方,一白一紫兩個蒙麵女子和一白一黑兩個男子擋住了去路。月影山莊眾人都充滿敵意的看著眼前這四人,紛紛下馬擺出戰陣。
“哼,我們正要找你們呢,你們倒送上門來了。”林勁軒冷笑,“水龍神宮宮主,好久不見!”
“不必如此虛偽假惺惺的,好久不見?我記得我們可是前天剛見過麵啊!”龍芯譏諷著,眼睛卻看向李煜懷裏的窅娘,“廢話不多說,我們今天是來救神女和國主的。”
“咦,那是你們神宮的宮主嗎?我怎麼看著這麼眼熟啊?”林勁鬆小聲的問著身邊的莫晨書。
“我怎麼知道啊,我從來都沒見過宮主。”莫晨書亦小聲的回答。
“就憑你們四個人?”林勁軒眼裏再次升起一股怒意。
龍芯並不理會他,卻對林勁鬆道:“鬆兒,六年不見,長高了很多呢!”說著,拂去了臉上的白色麵紗。
“晴伯母,怎麼是你啊?你不是和晴伯伯……小晴說……”林勁鬆看著眼前這稀世的容顏,倒吸了一口涼氣,怎麼也沒想到站在自己麵前的是六年前最關心自己的晴伯母。他分明記得,在斷情穀的時候,小晴告訴他,晴伯母和晴伯伯都已經仙去了。
“是我。”龍芯慈祥的笑了笑,真的是物是人非呀,“待會兒,伯母要從你們手中搶兩個人,你也不必手下留情。伯母隻求你一件事,好好待書兒,她是個好姑娘。而且,她現在已不算是我們水龍神教的人了,她和你們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