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勁鬆不甘的看著林月影,他很想申辯晨書不是魔教的人,可事實證明,她分明就是魔教的人,不光是她,連小晴和師姐也是魔教的人,他疑惑了,她們最開始連魔教是什麼都不知道,可是,她們的手上為什麼會有魔教教眾的標誌——紫痘呢?林勁鬆回答了一聲“是”,林月影說的句句在理,林勁鬆也不敢反駁,隻好默默的轉身回去了,雖然心裏擔心,亦無可奈何了,隻是覺得心裏空空的,仿佛遺失了一件珍寶。
天氣依舊炎熱,仿佛要將大地的最後一絲水分蒸發,翠色的樹葉懨懨的,像是生病了般,沒有一絲生氣,無精打采的奉獻著一片綠蔭。翔雲殿裏依山傍水的,倒比其它地方涼快,花紅柳綠、微風嫋嫋,竟看不出一絲夏天的痕跡。
林勁鬆無精打采的,猶如烈日下的一片綠葉,例行公事般的將林月影吩咐他帶來的書信交給了癸邛,然後有一句每一句的敷衍著癸邛的問話。
癸邛見了林勁鬆的模樣倒也奇怪,道:“林兄,你這是如何?有什麼心事嗎?看起來憂心忡忡的啊。”
“啊?哦,”林勁鬆正擔心著晨書,滿腦子都是在想她是否受苦了,聽癸邛這麼一問,方覺察到自己失態,強打起精神,道,“沒事,我沒事。對了,癸兄,怎麼沒有看到楊兄啊?他不在翔雲殿裏嗎?”從進翔雲殿到現在,確實沒有看到楊海龍的身影。
“哦,嗬嗬,她和楊夫人護送著癲醫的靈柩回紫芸山了。現在的天氣愈來愈熱了,癲醫的遺體就這麼放著也不是個辦法,還是早日入土為安的好。”癸邛笑了笑,卻忽然立即收住了笑,一本正經道,“林兄,你真的沒事嗎?我看不然吧,林兄的臉上分明寫著‘我有心事’的嘛,不如說出來,說不定不才還能幫你分擔分擔呢!”癸邛本來就是一個熱心的人,見林勁鬆臉上的憂愁之色,自然是不忍心。
“真的沒什麼,癸兄多慮了。”林勁鬆申辯似的,不敢去看癸邛的眼睛,沉默了半響,複又抬起頭來道,“我有一個朋友落入了魔教的人手中,我現在很擔心她的安全,所以有點神不守舍的是吧!還請癸兄不要見怪才是。”
“哦,確實是魂不守舍的。”癸邛理解似的點了點頭,道,“是很重要的朋友吧?”
“啊?”林勁鬆微微沒有反應過來,“嗯,是很重要的朋友……哦,不是,是,是小晴的師姐。癸兄也認識,就是上次和我們一起來參加武林大會的莫姑娘。也不知道現在她怎麼樣了,唉。”
“莫姑娘?”癸邛顯然吃了一驚,“應該沒事的,莫姑娘是個好姑娘,她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兒的。林兄要放寬心才是。莫姑娘是林兄的心上人吧?我看出來了。這樣吧,我派人去查查,很快就會有莫姑娘的消息的。你得打起精神來,我們必須在七月七日以前把所有的事情都準備好,不然令尊的一番苦心,也就白費了,而武林,也會動亂不止了啊!再過幾天,楊使者應該也就回來了吧!”
“嗯,也隻得這樣了。癸兄考慮得周到,還請不時的多提醒提醒我。”林勁鬆也迷茫了,晨書是自己的心上人嗎?可是自己喜歡的分明是小晴啊!但是,如果不是自己的心上人,自己幹嘛這麼擔心她?明知道她是魔教的人,明知道她不會有什麼危險的,卻還是如此失魂落魄的,好像遺失了自己生命中最寶貴的東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