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容不得林勁鬆多想了,晴望的鞭法極快,如果分心的話,說不定會吃上兩鞭子的,他可不願意受罪。
晴望見林勁鬆功夫不錯,就放心大膽的把鞭子揮向他了。師父說過不可以仗著自己的武功欺負人,不過,這次,晴望覺得自己是受欺負的人,那就不是違背師言啦!
晚風驟起,吹散了晴望額前的短發,露出一塊指甲大小的蝶形的烏黑胎印。林勁鬆看得分明,不由得愣住了,怎麼會是她呢?多少年了,都認不出她來了。沒想到今天會在這裏和她重逢。林勁鬆欣喜的喊道:“晴兒妹妹,快停手,是我啊!”
晴望正在奇怪為何對方能夠如此巧妙無誤的將她的鞭法化解,忽聽得林勁鬆叫她名字,愣了一下,恍然大悟,忙將揮出去的鞭子收了回來。張了張嘴,興奮得都說不出話來了。
林勁鬆笑道:“怎麼,不記得我了?晴兒妹妹,幾年不見,要不是看到你額上的那一塊蝶形胎印,我都認不出你來了呢!哎、你怎麼在這兒?當初走也不打聲招呼。”
晴望激動道:“勁鬆哥哥,晴望肯定記得你啊,也隻有勁鬆哥哥你老是叫我晴兒妹妹的啦。還有啊,除了勁鬆哥哥,誰還能夠如此巧妙的化解我的鞭法呢!”迅速收好鞭子,晴望望著林勁鬆手裏的忘憂草笑了:“這又是要救誰的命啊?”她知道,如果不是為了救人性命,林勁鬆是不會如此沒有風度和一個姑娘家爭奪的。
林勁鬆歎了口氣,道:“恩,是大哥。隻有這能解百毒的忘憂草能救他了,所以,我這半年來一直守在這附近,等它的第七朵花綻放。你知道的,忘憂草在花苞還沒打開完,是沒有解毒的功效的。”
晴望聽了大驚,不等林勁鬆說完,便急道:“勁軒哥哥他出什麼事了?他武功那麼高強怎麼會中毒的呢?什麼毒厲害到要用忘憂草來醫治?很嚴重嗎?你可是神醫啊!”
林勁鬆見晴望如此著急,苦笑了一聲,道:“大哥一年前中了木玄門門主杜蘅的寒沙掌。我竭盡平生所學醫術,也無法將寒沙掌的餘毒清除幹淨。不過你也別太擔心,現在好了,有了忘憂草,這毒也就解了。”
晴望聽林勁鬆說完哀歎道:“一年前中的寒沙掌!我聽師父說過,中了這種毒掌的人一到下雨天就得忍受錐骨之痛啊!勁軒哥哥好可憐哦,那杜蘅也太可惡了吧,勁鬆哥哥,你說,他們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啊,需要用寒玄掌這種陰毒的功夫來解決?”
林勁鬆歎了口氣,道:“不過是木玄門和我們月影山莊不和,故意滋事罷了。以大哥的身手,就是十個杜蘅也傷不了他的。隻是杜蘅那個人太奸詐了,竟使出那種下三濫的手段,大哥一時疏忽,便中了掌。哦,對了,晴兒妹妹,你怎麼在這裏呢?還有,你什麼時候有了一個師父啊?伯父、伯母呢?”
晴望這才想起自己隻顧問勁軒的傷,忘了向勁鬆說自己的現狀了。看著天色漸晚,晴望方想起自己背著師父已經出來了許久了,道:“勁鬆哥哥,天也晚了,我是怎麼在這兒的也一言難盡。不如這樣吧,你跟我回蝴蝶穀,我再慢慢告訴你,你也好拜見一下我的師父。我師父可是一個世外高人哦,什麼都會,說不定你還可以向他學一些醫術呢!”
林勁鬆道:“嘖嘖,你都把你師父誇成神了。我自信這個世界上醫術能趕得上我林勁鬆的沒幾個吧!不過這樣也好,也免得我再趕回客棧。你把你師父說得這麼厲害,我還真想見見他老人家呢!晴兒妹妹,咱們走吧,你在前麵帶路。”
林勁鬆說著剛走出去兩步,一回頭,卻看見晴望還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表情複雜而且糾結,感覺怪怪的。林勁鬆覺得很是奇怪,關切地問道:“怎麼不走了?出什麼事了嗎?”
晴望無奈道:“呃,那個,嗚嗚嗚,我迷路了,不知道該怎麼回蝴蝶穀了。這麼晚了還不回去,師父一定會重重地罰我的。上次晨書師姐奉命出去辦事,不過是回去晚了半個時辰,就被關了三天禁閉。我這次一定是在劫難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