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他陪在紫若雪身邊的時間很少，現在才剛回來一年便是要離去。
或許，以後陪在紫若雪身邊的時間會變得更少，因為他需要征戰。
他這一生，注定無法平靜下來。
“我們孩兒出生的時候，你要回來。”紫若雪柔聲道，心中很是眷戀。
“我會回來的。”於凡道。
隨後，於凡便是在深夜劃破星空，離開了十萬大山。
他需要在仙界遊蕩，尋找突破的機遇。
如今他已經是半步聖尊許久，隻差一個契機便是能夠破入聖尊之境。
“哼！”
在於凡離開十萬大山的刹那，敏銳的感知到暗中有人在窺視。
他冷哼一聲，十萬大山周圍的天地大勢便是朝著那一片虛空擠壓過去。
“噗！”
清脆的一聲，虛空恢複平靜，好似什麼都沒發生。
直至於凡離去很久，在那虛空中，才有著點點滴滴的鮮血流淌而下，煞是駭人。
於凡一路東行，橫跨半個仙界大陸，一步數百裏，可謂震驚天地。
他就像是縮地成寸一般，急速遠去。
一路上，他看到了諸多破滅的道館，隱藏在山野之間，被蛛網掩蓋，塵封許久。
於凡駐足觀望，細細感悟此地留存的點點滴滴道法。
“曾經有大能在此修行，應該是突破到了準帝。”於凡猜測道。
於凡將道館打掃幹淨，在院落中種植蔬菜，像是歸隱的老農一般。
偶爾會有一些在山野中迷路的人尋找到這處道館，借故在此休息一晚。
於凡悉心招待，與他們暢聊天地，平易近人。
這些年輕的修士並不知道，和他們暢遊的中年竟然是中州赫赫有名的仙殿殿主。
若是被他們得知和仙殿殿主暢聊一整夜，恐怕足夠他們出去吹好幾輩子了。
“哎，大叔，你說真的有仙麼？”
一個約莫七八歲的小女孩好奇地問道，清澈純淨的眼睛看著於凡。
於凡摸了摸她的腦袋，道：“你說有，那便是有呀，你若相信，那肯定有，你若不信，則沒有。”
“啊？？”
小女孩歪著腦袋，看著星空，眨巴著眼睛，有些迷糊了。
大叔這是在和她玩繞口令呢吧？
“好了，別妨礙大叔休息了。”
另一旁的女子走過來拉走了小女孩，朝著於凡歉意一笑。
小女孩調皮地轉過身，朝著於凡做了個鬼臉，然後才跟著姐姐睡覺。
於凡點點頭，繼續看著星空。
星空絢爛，流星劃過，星辰湮滅又再生。
在於凡的眼中，一切都是道法天成。
數月之後，於凡睜開眼，掃視著方圓數萬裏寂靜無聲的森林。
“既然都來了，那就現身吧。”
於凡雙手背負在身後，冷漠地說道。
有“客人”上門來了。
“嗬嗬，不愧是天荒殿主啊，嗅覺還真的是和狗一樣敏銳。”
伴隨著一道冷笑，一個個強大的人物從虛空當中走出來，身穿甲胄，手持聖兵。
“三位聖尊，十二位半步聖尊，還真的是看得起我。”於凡輕蔑一笑，淡定地掃視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