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了半日瞧不見人影,子鈺皺了皺眉,是聽錯了?但心中掛念雲澤,便隻得步履匆匆地離開。東見雖說心中也有疑惑,但禦璽台經久不見人,也總以為是聽錯了,連忙跟上了主子的步伐。
那宮女在人走遠後早就已經癱軟在了地上,滿心滿腦都隻有方才二人那刀鋒破刃一般的眼神,突然反應過來,連忙跑走了,那拿來本欲交給懿嬪的東西此刻也不用交給她了。
她得趕緊跑回宮裏去,跑回水墨宮去。琭貴人雖說平素說話耿直了一些,但對下人卻是護短的很。
一定,一定要求琭貴人救救自己!
好在從前跟著琭貴人前去宮中家宴,曾有幸見過幾位王爺,當時因為琭貴人並不得寵,因而她也閑一些,眼神兒便偷偷地在幾位王爺身上一一瞧過去,隻覺夜氏的皇子個個都是生的一副好皮囊,皇帝卻在她們眼裏永遠都是一副瞧不清也攀不上的好樣貌,幾位王爺卻是更加貼近自己,而這裕王卻總是整日都醉醺醺的,一點兒也沒有皇家貴胄的氣概。
而今日一見,裕王那淩厲可以用眼神就讓人起不來的氣概,隻怕皇帝也望塵莫及。心裏頭越想越害怕,腳下的步子也快了起來。
秋水居。
一夜過去,蘇陀的藥很是好用,雲澤的燒已經退下去不少。子鈺趕到的時候連著問了好幾聲好不好,弄得蘇陀眉目都皺了起來,一疊聲地答:“好好好,沒有不好的。”
,眼下見子鈺來了,雲澤也好了不少,困倦便一陣一陣地襲來,兩人正說話間便趴在一旁的榻子上睡了過去。
子鈺這廂數落完了,偏頭一瞧,是兮宥極其安靜的睡顏,心頭一暖,不由得放低了音調:“昨兒晚上沒有睡?”
南毓與玉瑩二人昨夜也是一番折騰,此刻也是困倦,聽了子鈺的問話,南毓偏生打起精神來應了:“昨兒小公子高燒,娘……姑娘便沒怎麼睡,想來是累壞了。”
自從子鈺時常來禦璽台開始,玉瑩與南毓便自覺地將對兮宥的稱呼改成了姑娘。雖說名分還在,但若是再稱呼娘娘,總歸有失體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