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煙火(3 / 3)

嶽思憶不管心裏在想什麼,腳步還是不緩不慢地朝她走去。

“這位小姐怎麼稱呼?”嶽思憶走近那女子,笑著問道,眼睛不斷地往她身上瞧。

聽到嶽思憶的聲音,顏煙火抬起頭來,看著嶽思憶,臉上帶著微微的笑意,用眼神上下打量著她。與他想象中的女人一樣美麗,這才有資格進入她哥哥的眼,隻是不知道她到底用什麼手段把他那平時心清寡淡的大哥迷她到那種地步。

“我叫顏煙火。”她冷笑著吐出自己的名字,便看著眼前的嶽思憶,她不相信眼前的女人會不知道這個名字代表著什麼。

“大小姐。”嶽思憶聽到這個名字,心裏還是微微一驚,她怎麼會不知道這個名字,那可是她來到雙樓的第一就知道的名字。

顏煙火一直以來就是顏照城的掌上明珠,如果不是生為女兒身,也許雙樓的所以產業加上族長的位置全部都會交給她。十五歲那年,她與正在龍國遊曆的狼寒國小王爺相識,最後不顧家人的反對遠嫁到狼寒國,嫁給狼寒肅親王為正妃。

她怎麼會出現在京都?他不是嫁給了狼寒國肅親王為妃,現在龍國與狼寒浪國關係緊張,她回來又是為了什麼?一連竄的問題盤繞在嶽思憶心頭。出神片刻,便恢複道:“大小姐難得回來一次,不如今天晚上讓思憶好好為大小姐接風洗塵。”

顏煙火沒有反對,隻是笑著看著嶽思憶,似乎要看透眼前女人那張笑臉。

“你愛我大哥,真的愛他嗎?”顏煙火的突然問話,讓嶽思憶一怔,很快便笑道:“當然。”

當然?嶽思憶心裏也在猜疑,自己當然愛大公子?

愛?到底要這樣的規則來限定,才能算是愛。

沒有人能說明愛是什麼。一道心靈的大餐,還是詩人們無聊之際幻想出來的美好幻境。一切沒有人能說清楚道明白。因為沒有愛過的人根本說不出一個使然,愛的人更是無法知道,因為他們已經淪陷在那種似毒藥般的情緒之中去了。

對大公子,她著實對他有著愛,隻是那愛是多麼的不純粹,隻是希望和他在一起忘記過往的痛苦,有個新的生活。那份讓她對大公子產生出深深愧疚,因為她對她的愛根本不是愛,隻是一種……她說不清楚的情感,但她肯定那不是愛。或許,那是愛,隻是她已經淪陷在其中,而不自知罷了。

聽到嶽思憶的答案,顏煙火隻的冷笑道:“你愛的是他的人,還是愛他所能帶你你的一切。”

顏煙火靠近嶽思憶,雙眼沒有任何表情地看著她。

嶽思憶麵上笑著,心裏卻不由想到她回來是向她找茬的。嶽思憶輕輕地不留痕跡地向後退開,與顏煙火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她坐在顏煙火旁邊,兩人互相打量著對方。

“大小姐這話我就不懂了。難道大小姐叫給肅親王也是……”不用說出,以眼前聰明的女人一定明白她想要說的是什麼。

“我與你不同,我與王爺之間……而你,根本不配和大哥做夫妻。”顏煙火眼神突然變的冰冷,對她道:“如果不是你,我二哥與大嫂都不會死。”

不配?什麼樣的人與大公子才算配做他的妻子。玉蘅?可是他們成親十年,最後的結果是什麼,還不是一紙休書來結果了他們十年夫妻之情。

世界上沒有什麼配與不配,隻要是相愛的人都可以結合在一起。

愛情,隻是讓來兩人在接下來的幾十年過是更加快樂,與婚姻並無多大關聯。不然,這個世界上有幾對真正相愛的夫妻。

“大小姐這話思憶就不懂了,二公子與大少奶奶的死與我有什麼關係?”嶽思憶心內冷笑,他們死隻能怪他們太愚蠢,與她根本就沒有任何關係。愛情,永遠也抵不住現實的殘酷。愛情隻存在與包裹桌糖衣的殘酷中,在美的愛情也會逐漸褪色,露出可怕的實質來。

“你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你所做的一切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顏煙火笑了起來,讓嶽思憶感到心裏一顫,但很快冷靜下來,她能有什麼讓他知道的,她根本就沒有做過什麼。

嶽思憶一聲歎息,讓顏煙火不免重新看向她,不知道她的歎息是為她所做的一切感到害怕還是別的什麼,但看到她如此表情,顏煙火心裏終於還是笑了起來。

“害怕了?”顏煙火合意地肯著嶽思憶,雖然在笑,但那冰冷的眼神依舊不死不休地盯在嶽思憶身上。

“我怕什麼,又沒有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大小姐,有些話你和我說說就算了,到處亂說,別人會把你當曾瘋子。”嶽思憶看了顏煙火這麼久,也知道了她到底有多少斤兩。她需要反擊,不能任她把自己吃是死死的,永遠翻不了身。

“好利的一張嘴,做了什麼事就不要怕別人知道,敢做就要敢當。”顏煙火是聰明人,可與她對麵的的人也是一個聰明人,聰明與聰明在一起,注定有一個聰明人要吃虧。

“大小姐,真是愛說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