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瘟疫(2 / 3)

大公子聽到她的話很平靜,仿佛早就知道一般。

“你知道嗎,我第一次見你的那一刻我就愛上了你,那時我在心裏發誓,非君不嫁。可惜,當初是多麼的幼稚,竟然相信你那些甜言蜜語,真以為你是愛我才娶我。”玉蘅坐在他身旁,用手撫摸著他那剛毅的臉,手觸著他那冰涼的肌膚,身體就產生一陣顫動。玉蘅笑著,可眼睛裏的毒光卻讓人害怕。“這幾年我就一直在想,你竟然不愛我,那我是不是該去挽留,試著去愛你,抓住你的心。一切我都做了,可你卻依舊那樣對我。最可恨是是你竟然和一個卑賤的丫頭有一腿,讓我的心更加痛苦,那時,我就在心裏告戒自己,我一定要殺了你。”

“愛你有多深就有多恨你。”

大公子轉過身來,看著趴在自己身上的發妻,心裏什麼感覺都沒有。她恨他,自己是知道的。但一切都不是他所能決定的事,這樁婚姻原本就是兩家為了家族利益而湊成,他也不過是家族利益下的一顆棋子。

“那你說出你今天來的目的吧。”大公子冷冷地開口,並不多說。

玉蘅一笑,他倒把一切看的很明白。玉蘅從懷裏取出一張紙來,白紙黑字,最醒目的就是那兩個大字:休書。

竟然你已經不再愛我,我留在你身邊隻能讓你更恨我,而我們夫妻情義也早就隨著千子散而煙消雲散。玉蘅把休書放到他的手裏,眼角好是不受控製的流下一滴眼淚來。十年夫妻,終於已經到盡頭。沒有想到是今天的局麵,早知道,當初死也不會嫁給他,起碼這一輩子是快樂的。

大公子接過休書,他是希望在下麵寫下自己的名字,可是……長輩們同意嗎?

“放心,你休了我也沒有人會都說閑話,因為我還會是顏家的兒媳婦。”玉蘅說完,臉上露出殘忍的笑意,卻又帶著過多的心碎。

“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大伯了,我們再無瓜葛。”玉蘅閉上眼睛,把這句話說出,就起身離開了還處於驚愣狀態中的大公子房間。

十年夫妻,就算沒有感情,這樣散了,真的沒有一點傷心難過嗎?大公子在心底問自己。

“你真叫嶽思憶,而不是衣子羅?”少年在她麵前逐字逐句地問。

“衣子羅乃當今皇帝曾經的皇後,已經在前往北宮的路上墜崖香消玉隕了,這是全國都知曉的事情。”嶽思憶笑著對少年說。

“不,那不是真的,你才是皇後娘娘。”少年否決道。見到少年表情似乎快要哭泣,她裏哭笑不得,先前看這少年好象很老成,沒有想到現在的樣子卻似孩子撒嬌般。

“你說你認識皇後娘娘衣子羅,那你是什麼人?”嶽思憶真的不想打聽衣子羅的過去,但這少年一直纏繞著他,所以沒有辦法才逼他,看他願不願意說出他們的關係,要是不願意說的話正好可以擺脫他。

“我是射影沙的人。”少年老實地說,完全地相信她,已經認定她就是衣子羅,隻是出現意外而忘記了以前的事情,才不認識他們。

“我真的不知道該拿你怎麼辦。你說你是射影沙的人,那這是個什麼樣的組織?”射影沙這個名字給她的感覺好象是殺手組織,不知道是不是。

“我們是娘娘你在宮外培養的殺手組織。”少年望著她,臉上露出笑容,仿佛她現在終於開始想起以前的事了。

“還真的是殺手組織。不過,她組織殺手組織幹什麼,難道她經常殺人?不像啊,看她樣子就不想一個心狠手辣的人。”嶽思憶小聲地說著,也不管少年聽好沒有。

“娘娘,你說什麼?”少年見她心不在焉地,便問。

“對了,叫什麼席什麼的,我忘記你的名字了。”嶽思憶不好意思地問出口。

“席炎。”

“席炎,以前她讓你們幹什麼?”嶽思憶小聲地問。

“殺人咯,還能幹什麼。”少年笑著回道。“真的隻是殺人嗎?”她可不相信。

“娘娘,你真的什麼都記不得了嗎?那你身上有一塊小小的龍形血玉嗎?”龍形血玉,好象有一塊,正在她脖子上,他問這個幹什麼,難道血玉可以證明她就是衣子羅。

“席炎,我問你,你真的相信我就是衣子羅,並什麼都告訴我嗎?”嶽思憶嚴肅起來,席炎見她認真起來,臉上的表情也跟著嚴肅起來,道:“是。”

“那你把你們與“我”所有的事情全部告訴我,不能漏過一絲一毫。”

“爹!”大公子躺在床上,看著進門而來的小三,臉上露出久違的笑容。

大公子露出右手,撫摩著這孩子,這是幾個月來第一見到他,身體已經長高不少,臉色也很紅潤,身體很健康。

“少爺,樓裏出大事了。”青媽媽急忙地走了進來,見小三也在,便蹲在他旁邊告訴他先到自己旁邊先玩玩,等自己和大公子說完話後再讓他和大公子說話。小三乖巧地坐在椅子上,大公子朝他笑了笑,便對清媽媽問道:“到底出什麼事情了?”青媽媽素來辦事穩重,很少有事能讓她驚慌失措,看來樓裏一定發生了一件非常嚴重的大事情。

“樓裏有姑娘得瘟疫了,剛剛請來劉大夫診斷過,確實是瘟疫。我已經命人把她們全部隔離了,也不知道還有沒有人被傳染。”青媽媽真的擔心,青樓遭遇重重劫難,不知道以後還會有這樣的劫難等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