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毒症(2 / 3)

大公子在床上坐了起來,嶽思憶給天背後掂了個枕頭,便依伏在他胸前,閉上眼睛想著過去的種種。劉子嘯,那個深埋在心的人,她隻能再次把他深埋。她要試著去愛他,在他最後的時光裏,讓他感受她所以的愛。

當嶽思憶清醒時,方發覺天已經大亮,而自己就半躺在大公子懷裏睡了一個晚上。嶽思憶抬頭看大公子,見他正張著眼睛看著她,微微而笑。嶽思憶被他充滿愛意的眼睛瞧著,臉不由紅了起來,微微發湯。大公子的笑容很是純粹,沒有其他意思,就隻要笑,情人之間的笑意。

大公子頭下在嶽思憶那嬌柔是唇上吻去。嶽思憶沒有動,就繃著身體,迎合著大公子那洶湧來來的吻。

當她快要呼吸不過來時,大公子終於從他唇邊離去,讓她重新呼吸到新鮮空氣。兩人彼此望著對方,不言不語,用眼睛來交流彼此是愛意。當門外響起顏真的聲音時,嶽思憶才站了起來,去開門讓顏真拿著洗臉水進來。嶽思憶乘機走出門後又回頭看了一眼正含笑望著她的大公子,才轉身而去。

“少爺,老爺說讓你好好休息,不用為青樓的事情煩惱,一切都叫給青媽媽去打理了。”顏真接過大公子遞回的毛巾時突然說道。大公子愣了片刻,點了點頭道:“也好,就算我想也無沒有力氣去管理了,有青媽媽幫著打理,我也是放心的。顏真,你等一會兒去把小三叫來,我想見見那孩子……咳……咳……”突然,話還未說完,大公子就一陣猛咳,血從捂住嘴唇的指縫溢出,讓人觸目驚心。顏真見到嚇的當場大叫道:“少爺……”帶著哭腔連忙用毛巾幫著去擦拭那滴出的烏黑血液。

“顏真你……千萬不要對別人說……說我今天吐血的事情,尤其是……是思憶,知道嗎?”大公子虛弱地說出這話後,又連續吐了幾口血液。”少爺我答應你不對任何人說,可你也要堅持住,青神醫很快就會找到的。”顏真從小便跟著大公子做書童,已經有了十多個年頭,他們之間雖然是主仆,卻有如親人。見顏真不斷地掉眼淚,大公子勉強一笑,拿過毛巾把身邊的血液擦拭幹淨,再對顏真道:“找個沒有人看到的地方把血水倒掉,千萬不讓思憶看到,不然她又要傷心了。”大公子嘴唇發白,卻還是勉強地笑著,他不知道嶽思憶什麼時候會進來,他不想讓她看到自己快要死掉的樣子。

“是。”顏真已經是說不出話來,胸口仿佛有什麼東西堵住,十分難受,“少爺,那我我就去去就回。”大公子稍稍點了下頭,顏真痛苦地端著那盆血水出去。

門外,嶽思憶用手絹絞緊手指捂住嘴巴不讓自己的哭聲發出來,隻能無助地讓眼淚不斷地流,當聽到顏真要出來時,連忙躲避到右邊的轉角處盡情的讓眼淚流出來。

東城門,一身樸素裝扮,臉被塗抹的很黑的嶽思憶麵無表情地拿著剛剛在戶部開出的證明放到那守城門的士兵手裏。那士兵看了她一眼,沒有問什麼就讓她出城去了。出了城門,背後穿來急馳的馬蹄聲,嶽思憶躲避不急,被馬匹急奔所帶來的衝勁呆到,倒在地上。那馬上人見到自己差點把她撞倒,連忙勒住馬韁回到嶽思憶麵前,問道:“你沒有受傷吧。”嶽思憶雖然受了點驚嚇,倒並沒有受傷,也就搖了搖頭。那人見她沒有受傷,就調頭就走,當嶽思憶以為他還要說點什麼道歉之類的話時,那人已經走了好遠,幾乎不見蹤影了。嶽思憶歎息一聲,正準備走時,旁邊的一位老大爺對他說道:“那人是長雪公主的駙馬,罪臣定國公的兒子衣子洹。”老人說完,便搖頭晃腦地走開了。隻有嶽思憶聽到老人的話後,怔在那裏,那人竟然是她的“弟弟”。他不是已經和長雪公主離開了京都了嗎,怎麼現在還在?那他剛才急急忙忙出城又是為了什麼?一係列的問題都沒有個合理的答案後,嶽思憶也隻好暫時地拋下不去想,當務之急是去那地方找他實現自己第一個條件。

因為有青樓的信物,當她出現早東城門十裏出的那間茶樓時,她便要那裏的老板龍婆婆給她馬上找一輛馬車來。龍婆婆也不多問,見了信物就如同見了雙樓的族人般,很快就準備好了馬車,又準備好幾天的幹糧,還找了個老實可靠的車夫駕駛馬車。

當嶽思憶來到北宮麵前時,她讓車夫先回去,車夫一陣猶豫,在她好說歹說下才丟下她照來路返回去了,留下嶽思憶一人孤單地站在北宮山門前。

冷風放肆地吹,把嶽思憶凍的直哆嗦。

當夜幕降臨,天空的星星亮起事,嶽思憶對著眼前的絕心淵發出一陣長嘯,細細地,無比陰柔,卻不斷地從她口中傳出。叫了幾分鍾,嶽思憶便停下來歇息一會兒,過片刻便再一次長嘯,直到快接近午夜,她凍的嘴唇發白,已經沒有力氣的時候,才見到飛熊獸扇著巨大的翅膀從穀低升起,在她麵前扇著那一張一合的巨大翅膀,兩隻圓溜溜的眼睛看著她,充滿了興奮,不由一聲巨吼,把嶽思憶一怔,很快笑了起來。

飛熊獸在她麵前變小,她再次坐上那熟悉的脖頸。

“請你帶我到上次找到黃腹的地方去。”她在飛熊獸耳邊說到,也不知道它有沒有聽懂,就張開巨大的肉翅飛了起來。在午夜飛行,冷風刺穀,她抱主飛熊獸的手不由緊了緊,柔軟的皮毛阻擋了不少冰寒的冷風。迷迷糊糊中,她便抓住飛熊獸頸毛睡了過去,直到她清醒時,已經在千龍洞裏,飛熊獸正安靜地躺在她旁邊,而另一邊,哲耶雲正含笑看著她,笑道:“好久不見,你到是越來越越嬌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