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僵持著,突然門打開了,然後東宮問揉了揉自己的眼鏡,看著門外兩個人,也是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是空調開太冷了嗎?怎麼外麵的氣溫都快要到零度以下了?
“先生……這位是四少……”
“老四?你怎麼會來這裏?”東宮問總算是看清楚了麵前的那個人,然後頓時放鬆了警惕,搖了搖自己的脖子,迅速從迷糊之中清醒過來。
“童畫呢?”東宮曜繞過了東宮問的身體,然後直接衝了進去,在東宮問的房間裏麵搜索了一邊,卻是一點童畫的影子都沒有。
經理看著他們兩個人好像是認識的一般,頓時是鬆了一口氣,然後用最快的速度撤離了。天啊……自己的老大怎麼就在這個時候去什麼大會了?自己差點腦袋都要掉了。
“你找什麼呢?童畫那麼大一個活人,進來就看到了,我又不是總統套房。”東宮問看著東宮曜的樣子,然後戲謔著說著。
但是話音才落,就看到東宮曜總算是放下心來,然後站在東宮問麵前:“童畫呢?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不會覺得我把童畫給直接帶到這裏來了吧?我可不是那種占便宜的人。我已經把童畫送回去了。”
東宮問摸著自己的太陽穴,然後直接到了一邊泡了一杯份咖啡。
“那為什麼你們的電話都打不通?怎麼回事?你們去了哪裏?”
“醫院!”東宮問看著東宮曜那種想著辦法給自己戴綠帽子的樣子,終於受不了開口說道,“上容嶠生病了,心髒問題,所以直接去了軍隊醫院。”
“但是裏麵缺了主刀醫生,沒有人敢動,所以我就被拉上去了!”東宮問說道,“喝不喝咖啡?”
“那和接電話有什麼關係?”
“總之我的手機呢在進入那個區域就直接屏蔽了網絡信息,但是至於為什麼童畫沒有接電話呢,我就是真的不知道了,但是我知道她好像根本就沒有帶手機。”
“是嗎?”東宮曜看著東宮問,慢慢沉下了心來,東宮問不至於欺騙自己。
“好了,別發脾氣了,我十幾個小時的手術啊……很累的,哥哥……”東宮問無可奈何說道,“沒事我繼續睡了啊?”
“這才幾點啊?才一點就在門口撞門,虧得是這個門夠結實,不然說不定還要我賠呢。”絮絮叨叨地樣子,東宮問直接上床然後呼呼大睡起來。
東宮曜白了他一眼,然後轉身離開了。
車子來到了童畫的住房樓下,看著上麵已經是漆黑一片了,天知道東宮曜有多麼想要上去找她,但是依然還是忍住。
天知道自己現在的心才算是慢慢平複下來,想到童畫和東宮問不接電話,而童畫又被何美儀帶走過,一切不好的念頭都在自己的腦子裏麵過了一遍。
也隻有這個丫頭卻是好像什麼都不知道一般,居然安心在上麵睡覺。
要是現在在永夜的話……自己一定……東宮曜覺得自己一定會將她給抓起來,然後好好蹂躪一番,將自己剛剛的提心吊膽都給補償了。
不過就隻是一瞬間,卻發現即便是在自己身邊,自己或許也不會這樣做。
她太累了。
想要自己創業,又不想要東宮曜的幫忙。
卻還要麵對何美儀一次次的挑釁,還有伊琳納賽爾。
自己似乎沒有想象中給童畫帶去太多的便捷,相反自己好像不停地在給她製造麻煩。
想到這裏,從來都不會覺得自己做錯的四少,此刻卻是心裏麵閃過一絲別樣的憐愛。
而另外一邊的童畫,卻是微微蹙起了眉頭。
她早就已經進入了睡眠,隻是在睡夢中,似乎都沒有那麼安心的樣子。
總是聽到似乎有一個隱隱的聲音在不遠處呼喚著自己,而自己似乎瞬間就已經到了那個地方。
透過那個地方的窗子,看到裏麵的上容嶠……不……是年輕了不知道多少的上容嶠,正在辱罵著他麵前的那個弱小的女子。
女子無能為力地低垂著頭,微微抬頭,卻是看到她倔強的臉上,有著如此的絕望。
媽媽……
童畫忍不住在心裏麵叫出了聲音,然後看著那個女人,心痛不已。
她狠狠抬頭,看著上容嶠,正想要上去阻止他繼續的辱罵,卻是發現鏡頭一轉,自己卻是站在了醫院的監護病房外,透過玻璃看著裏麵老態龍鍾的上容嶠。
自己卻想要恨也是再也恨不起來了。
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
自己的父母當年有著沒有辦法跨越的障礙,所以他們愛的那麼辛苦。
但是作為女兒的自己,他們卻都是讓自己可以存活下去的原因,她怎麼可以為了當年他們之間的那些矛盾,而讓自己背上恨意呢?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童畫的心頭微微一淩,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心中慢慢消失了,心裏麵也是覺得豁然開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