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就不必了,就像是你說的,毛頭小夥子,為了女人,也是正常的,不過……我今天來……是想要她……”上容嶠指著童畫說道。
何美儀微微一怔,看了看上容嶠,隻覺得有點奇怪,不過也沒有多想。
“是嗎?既然上將軍那麼器重,我當然沒有不給的道理,放手!”何美儀對著黑衣人說到,然後他們立刻鬆開了雙手。
童畫立刻走到了上容嶠的身邊。
她已經明白了上容嶠的目的,他怕是已經知道了自己被何美儀單獨帶過來的事情了,害怕自己受傷害,所以才會趕緊過來的。
雖然心中對他的恨意並沒有少一分,但是卻也多了幾分複雜的情緒。
自己這段時間,被東宮曜和東宮問的事情糾纏著,也隻能暫時將上容嶠放在了一邊,但是現在出了事情,卻也隻有他才能夠站在自己的身邊幫助自己。多少有點諷刺。
“多謝,何夫人成全了。”說完之後,上容嶠就想要轉身離開。
“等等!”何美儀卻是在身後叫住了他,“上將軍,您可是第一次踏入我們東宮家……一直以來的宴會邀請,都有您的名字,可是您一直避嫌,今天既然來了,何不和我們暢談呢?隻可惜老爺不在,不然的話……”
“我們做軍人的,從來不和女人打交道。更何況,你也說了您的丈夫不在,我的妻子還在病中,我們就這樣大張旗鼓地吃飯,似乎有點……”
上容嶠回頭看著何美儀,然後繼續說道:“多謝何夫人的款待,下次有機會再聚了。”
說完之後,他就直接帶著童畫離開了東宮家。
等到見不到他的人影了,何美儀臉上的笑容才慢慢放下。
心中卻是疑竇叢生,平常的時候,童畫並沒有任何防備,如果上容嶠對她有恨的話……早就可以拿下了,用不著千裏迢迢跑到自己這邊來將人帶走啊?
難道是想要自己親自下手?不想被自己破壞?
不過,對於他的身份來說,不用自己動手就可以達到目的不是更好?
而且自己前腳將童畫帶進來,他後腳就來了,來勢洶洶,也根本就沒有一點點禮讓的樣子……
看著倒是像在找自己茬的,然後救走了童畫?
這其中到底有什麼關聯?他和童畫又是什麼關係?
難道童畫這個女人,背地裏麵還勾搭著上容嶠?這個倒是很有可能。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倒也是好事情,至少現在看清楚了上容嶠和她之間的關係了,這樣就可以讓自己的兩個兒子給省了心,尤其是東宮問!
一邊想著,一邊何美儀露出一絲笑意,看樣子,不用自己動手,就已經有辦法解決了啊?
另外一邊。
童畫坐在車子裏麵,頭轉到了窗外,並沒有看著身邊近在咫尺的上容嶠。
她的臉還是碰了就疼,但是卻比不過心裏麵的那種莫名的疼痛。
說實話,她自從知道了上容嶠有可能就是自己的父親的時候,她心裏麵是十分複雜的……她一直以來就想要知道自己的親身父母是誰。
試問有哪一個人不想要知道呢?
但是知道了那個人居然就是上容嶠的時候,那種憤怒就有點無法控製,她恨著他,卻又牽掛著他。
這樣的感覺真的讓童畫有點難以自已,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用工作去麻痹自己。
隻是現在上容嶠就這樣出現在自己的麵前,她卻還是沒有辦法做到完全忽略他。
“你的臉,讓我的警衛員去看看吧!”
終於上容嶠還是打破了僵局。
“不必了!”童畫冷冷說道。
“……”
警衛員知趣地將手中的藥箱放在了童畫麵前,然後停車下車,做到了前麵,然後關上了後麵和前麵之間的隔板,留給了上容嶠和童畫一點私人空間
“我知道你恨著我,但是我畢竟是你的父親。我不可能看著自己的女兒受這樣的欺負。何美儀……”
“我說了不用你操心了!”童畫轉頭看著身後的上容嶠,“何美儀隻是虛張聲勢而已,不會對我怎麼樣的。”
“你還是太年輕了!何美儀不會對你怎麼樣?你知道創業之初,何美儀她手中的人命有多少嗎?這些人隻認錢,不認人,擋住自己的人,能夠收買就買,不能收買……”
上容嶠並沒有說下去,然後輕輕歎了一口氣。
“哼!很奇怪,一個堂堂的大將軍卻是在這裏說著這些畏首畏尾的話,既然你這麼愛國,看不慣他們,為什麼不去抓起來呢?”
“你……”上容嶠聽著童畫的冷言冷語,想要發怒,但是最終還是泄了氣。
“小丫頭片子,懂得什麼?這是國家的事情!”
“那麼我母親呢?不是這個國家的人嗎?你不是應該保護她的嗎?可是最後呢?傷害她最深的人還是你!”童畫終於忍不住自己的怒火,然後回頭瞪著上容嶠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