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容嶠打量著童畫,眼神有些詭異。
童畫盯著他的眼神,卻發現除了詢問,似乎還有一點別的什麼。
“童小姐,如果有上彥蘇的消息的話,請盡快告訴我,可以嗎?”上容嶠打斷了童畫的探索。
“一定。”
“還有……童小姐?您……”上容嶠似乎有什麼話想要說,但是看著童畫許久,卻是怎麼都沒有說下去的意思。
在童畫還想要再多問幾句的時候,他卻是直接起身:“很晚了,很不好意思,打擾到您了。”
“沒有關係。上彥蘇也是我的朋友,他出事了,我也同樣擔心。”童畫點點頭,然後送走了上容嶠。
等到離開了童畫的家,上容嶠的警衛才在一邊輕聲嘀咕:“雖然離開了東宮曜,還是替這著東宮曜說話,這女人的話不能相信。”
“我信她!”上容嶠卻是冷冷說道。
“將軍……”
“你幫我查查看童畫的背景,要在她進入童家之前的。太像了!真的……太像了!”
上容嶠在一邊閉上了眼睛喃喃道。
那段已經被他塵封了許久的記憶也在慢慢打開,原本以為自己一輩子都不可能再回想起來了,但是童畫卻像是一把鑰匙,幫他打開了這段曆史。
前麵他和童畫見到過兩次,一次是上彥蘇私自說童畫是他的女朋友,然後還來不及看清楚那個女人的模樣,就已經被上彥蘇給帶走了。
而另外一次是和東宮曜對峙,他的所有注意力都在東宮曜身上,根本就沒有注意他身邊那個嘀嘀咕咕,讓東宮曜收手的女人。
而今天自己專程是來找她的,也終於看清楚了她的模樣。
一切就好像是雞蛋瞬間被破殼了一樣,攪亂了他所有的思緒。
身邊的警衛卻並不太明白將軍怎麼突然和來之前不太一樣了。
來的時候,明明臉上如此肅穆,似乎是想要拚死也要童畫開口的樣子,但是現在卻突然偃旗息鼓了?
另外一邊。
童畫送走了上容嶠,卻也是十分好奇上容嶠的變化,他看著自己的眼神裏麵充滿了一種奇怪的情緒。是因為上彥蘇的失蹤嗎?所以讓他瞬間已經亂了方寸?
總之這兩天真是讓自己頭疼。不相見的人,不想做的事情,都在這兩天發生了。
或許是真的到了人生的low潮了吧!
隻是童畫還沒有來得及呼一口氣,門鈴又響了起來。
這次又是誰?還讓不讓自己睡覺了?明天就是自己工作的時間了就非要這麼折磨自己嗎?
童畫在心裏麵咒罵了幾句,然後卻還是不得不打開了門。
“黛妃兒?”
門口站著的,正是帶著巨大墨鏡的黛妃兒,穿著一身緊身的深褐色短禮服,一字肩,將她曲線畢露的身材展露無遺。
她的頭發高高束起,露出了白皙優雅的脖子,兩個大大的半月形耳環垂到了肩膀。
手微微曲起,上麵挽著一隻鑲滿了水晶的挽包,不用說了,單單是這個包,或許也已經價值百萬了。
這個女人就不能夠做點低調的事情嗎?
“喲!我還以為是謠傳呢,沒有想到你真的在這裏啊?”黛妃兒根本就不顧得童畫同不同意,然後徑直走到了房間裏麵,左右環顧了一下,然後露出鄙夷的神色。
“東宮曜對待女人可都是很大方的,隻要沒有惹毛他,百千萬的,他都不在話下,真想不通,你是做了什麼事情,惹到了他,居然讓你住在這樣的房子裏麵?”
戴妃兒的聲音裏麵帶著興奮和鄙夷,然後直接就坐在了沙發上,翹起了自己修長的腿,半點都沒有以前去永夜時候那種互相尊重的感覺了。
童畫回頭看著黛妃兒的樣子,知道這個女人擺明了就是來落井下石了。
輕輕撩撥了一下自己的頭發,然後也是坐在了黛妃兒的對麵,旁若無熱地拿起了一本雜誌,輕輕翻閱了起來。
看著童畫絲毫都沒有因為自己的挑釁而惱火的樣子,黛妃兒有些坐不住了:“童畫?怎麼?以前的那種囂張不見了?還是沒有了靠山了?現在你的確就好像……一隻喪家之犬!”
“童家早就不複存在了,即便在,你那私生女的身份也猖狂不了多久了。”
“你的姐姐,算是你唯一的親人吧,也已經死了。你根本連親人都沒有了。”
“現在還被東宮曜直接給拋棄掉了,哈哈!我真的為你感到可惜啊!還住在這裏,相信東宮曜根本就沒有給你錢吧?”
“聽說你還在找工作?天啊!你能找什麼工作?難道還想要攀上另外一個男人嗎?不過這也是,就你的臉蛋來說,再找個男人倒也不是什麼難事。”
“不過你就是隻不下蛋的雞……恐怕也很難有男人想要你成為他們的妻子把?你的命就是情婦的命……等到年老色衰了,也就隻能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