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如長出口氣，有些不好意思，“我那都是怕露餡，故意刁難你們的……”她收到消息，沈氏要找調香師，這才和L商量，要離開李氏，至於故意抬高價碼，各種出難題……全是私心罷了。
“有實力的人才能刁難我。”沈延風繼續誇。
蘇錦如聽著他誠懇的調調，心裏舒坦不少，“再多說兩句，比如……我怎麼有實力了？”
她最近自信心都碎成了渣渣，真是很想聽些受鼓勵的話。
沈延風笑，“能讓世界第一的香氛大師收為關門徒弟，還需要人誇嗎？你在那就代表了兩個字，優秀。”
蘇錦如輕笑出聲，整個人都舒坦了，“沈先生，你最近表達能力的進步有點嚇人啊，是不是看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
“我每天除了看著你還能看什麼？”沈延風微微垂頭看著她，言外之意，我的眼裏隻有你啊！
蘇錦如感覺自己要被他亮晶晶的眸子給溺死了，趕緊緩緩神從他懷裏掙脫出來，“我去看看飯做好了沒。”
她又一次慌慌張張從房間跑出去。
沈延風看著她的背影，又是好笑，又是心疼。
他猜到她的顧慮，也知道她的不敢，越是明白就越是覺得自己不夠好，因為不夠好，她才不肯放心依靠。
*
書房裏，甜甜和白老師的溝通並不是很順利，她覺得對方完全把她當成了什麼都不懂的小孩，說話的語氣也很奇怪，總是拉長著聲音，就像幼兒園那個隻會拉著小朋友們做遊戲的助理老師。
她不是覺得做遊戲不好，但她找家教也不是要找人跟自己做遊戲啊？
甜甜說不明白，眉心皺起兩個軟綿綿的小鼓包，胖乎乎的小臉上寫著清清楚楚兩個字：不滿。
白靜雅有些頭疼。
她已經把所有的耐心都使出來了，怎麼這個小萌娃還是這麼不高興？還總拿白眼瞧她呢？
她歎口氣，又從書架上拿下一本故事書，試探著問：“你是不是不喜歡剛才那個故事？那老師換一個故事好不好？”
甜甜覺得她是個傻子，什麼都讓她來回答，還請她這個老師幹啥？她不說話，就是不想說話，她想念那個隻見了短短一麵的大哥哥，他笑起來真是好看啊。
白靜雅看著甜甜無聲的對峙，一臉尷尬。
聽見敲門聲，她如釋重負的長出口氣。
蘇錦如稍微拉開門，“先吃飯吧？”
甜甜見到媽媽，馬上從椅子上跳下來，跑過去抱住了她一肚子苦卻說不出。
蘇錦如見她忽閃著大眼睛，知道她憋了很多話，怕是不方便讓這位新老師聽見，忙不迭拉住女兒的手，笑著說：“走啦，去吃飯，今天張媽做了你最喜歡的咖喱雞。”
自從她的腰受傷之後，抱孩子就成了過去式，不然，她現在一定要好好抱抱自己這個小可憐。
不過，甜甜要真想發脾氣，也該對著她的親爹發去，這麼想著，忍不住同情這個年紀輕輕的老師。
白靜雅跟著出去吃飯，心裏也有了計較。她認為還是應該先跟母親好好聊聊，沈先生說得太少了，她得多了解了解甜甜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