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延風冷笑,“你想多了,沈太太,隻能是Wenny,對了,她還有個中文名字,你大概很熟悉。”他頓了頓,一個字一個字的輕聲說:“蘇、錦、如。”
蘇想容像聽見了什麼恐怖故事,瞬間五官僵硬花容失色,“延風,你不會是在說笑吧,錦如她……”
“很遺憾,她沒能被你死。”他輕輕用勁,把她從身上推下去,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忽然一下把酒杯摔碎在窗台上,一把掐住了蘇想容的脖子,“你當年沒能用墮胎藥害死她,現在也留不住蘇氏了,不過,你要是乖乖聽話,我可以讓你後半輩子,過得稍微舒服些。”
蘇想容看著他狠厲的眼神,心裏充滿了恐懼,雖然能感覺到他的手並沒有用勁,但還是控製不住的全身戰栗,“你、你想讓我怎麼做?”
沈延風哈哈大笑起來,“蘇想容,就憑你的蛇蠍心腸,要怎麼做需要我教你嗎?還是你想告訴我,你連這點用都沒有了?”
他一甩手,把她甩到了窗台上。
蘇想容雙手都摸在了碎玻璃上,頓時紮得滿手是血,她咬住下唇還是掉出了眼淚,一時間,不知道是手疼還是心疼。
她深吸口氣,忍著疼問:“我能得到什麼?”
“我在意大利有個不錯的酒莊,憑你的本事,作為以後的營生絕對夠用了。”
“好。”蘇想容一口答應下來,她知道自己沒有討價還價的權力。但她也不可能安分做誰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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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言的辦公室,她仔細看著沈昕昕臉上幾處結痂的情況,輕輕用鑷子將死皮拽了下來,“注意飲食,應該不會再犯,如果再有出現紅痘的情況,馬上過來找我。”
“好,謝謝方教授。”昕昕起身感謝,看看身側的楚念非,“那我到外麵等你吧。”
“為什麼?”楚念非感覺莫名其妙。
“你好不容易見一次老同學,多說幾句話吧。”她說玩朝方言眨眨眼,快步跑了出去。
方言一怔,有些不自在的捋了捋耳邊的頭發,竟然不自在了,“茶葉……好喝嗎?”
“好啊,你們老家的茶什麼時候不好過。”楚念非嗬嗬假笑著,全身的細胞都在尷尬。
“其實,我一直都想問你,為什麼忽然把工作調回A市了。”
“噢。”楚念非笑了笑,實誠得回答:“如如回來了,我得照顧那個傻丫頭。”
方言一時恍惚,隨即笑了,“也是,還有誰能讓你撇下父母,這麼任性啊,你走吧,我……得睡會兒,下午還要上課。”
“嗯,那有時間再聚,走了,對了,這次的事,謝謝你。”
方言笑,“下回,還是帶女朋友來吧。”
楚念非笑了笑,沒接她這句話。
沈昕昕在實驗樓門口低頭來回踱著步子,嘴上還無聊的計著數,忽然腦袋上被拍了一巴掌,抬眼,看見楚念非一張怒氣衝衝的臉。
“小子,你很是囂張嗎!”楚念非不客氣的一把捏酸了她的鼻子,捏得沈昕昕哇哇大叫才鬆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