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延風故作調侃的說:“你我都是看客,隻有當事人知道表麵之下的真相。我跟她有沒有勾搭在一起,也隻有我和她有發言權。”
嗬,到蘇想容身上就知道去找表麵之下的真相了?
“沈延風,她給你灌了什麼迷魂藥讓你這麼信任她?”
車子在紅燈前停下,沈延風微笑著歪頭看她,“你不覺得蘇家的事你知道的有點多嗎?”
蘇錦如看著他的眼睛,一下怔住。
她好像掉坑裏了,本是想試探他和蘇想容的關係,沒想到一個不留神走進了他布好的陷阱。
車子再度向前,蘇錦如也笑了,“如果不是蘇家的事這麼戲劇化,夏莎也不會一五一十都告訴我,不過,多虧蘇小姐三番五次到我跟前刷存在感,不然,我也不會相信夏莎的話,開始就是當個笑話聽的。”
是啊,曾經的蘇錦如可不就是活成了別人的笑話。
沈延風微笑,“你要是想讓蘇想容的日子不好過,最好對我多產生點興趣。”
他知道再逼她她也會找出更多的借口來掩飾,多說無益,他就靜靜的等她露出狐狸尾巴好了。
Wenny不管你是不是蘇錦如,葫蘆裏在賣什麼藥我都無所謂,現在這遊戲有點意思,我願意陪你玩下去。他收起了臉上多餘的表情,心裏有了認定。
到醫院,有沈延風的特殊通道,馬上就做了全麵複診,隻是十來天沒走過路了,石膏拆下來之後雖然筋不疼了,卻也有些不適應。
沈延風大方的讓出一條胳膊讓她扶著當拐杖。
蘇錦如看他那個吃瓜的表情,心裏有氣,“沈總之前不都嫌這種辦法浪費時間嗎?”
“來醫院就已經浪費了時間,不差這一點。”沈延風看著前麵,答得坦然,內心戲卻是很足。
剛才醫生特意囑咐讓她多走走適應一下,雖然隻是傷了個韌帶,但一點不能小看,這女人是沒腦子嗎?
蘇錦如氣得直哼哼,故意加快了步伐,雖然也沒多快。
她後悔沒有把拐杖帶出來,他的胳膊就算再有勁也是不穩當,才走到醫護樓門口就出了一聲的汗。
外麵的無障礙斜坡有點鬥,沈延風遲疑了一下,故意逗她:“抱你過去?”
蘇錦如瞪他一眼,“不必。”說是這麼說,要抬腳之前還是醞釀了一下,長出了口氣。
蘇錦如,你可以的!她在心裏給自己加油,堅定的邁步出去,一腳就失了重心,驚呼一聲,朝一邊倒去。
沈延風反應迅速,趕緊用空出的另一隻手攬住她的腰,穩住後,順勢把人抱了起來。
“何必總這麼逞強呢?”他鎖進了眉頭,忽然想到那個在葬禮上強顏歡笑的小姑娘。
雖然認識很多年,但她的事他也沒記住幾件,偏偏初識印象深刻,現在看來,或許是他羨慕死了她身上那種沒心沒肺的樂觀,卻又做不到吧。
他低頭看她,“女人偶爾示個弱也挺好。”
蘇錦如仰頭看著他,眼神有些迷離,揚手勾住他的脖子,忽然挺身,在他下巴上輕輕咬了一下。
沈延風停下腳步,滿眼玩味的低頭看她。
這一次,蘇錦如沒有避開他的目光,沒有退縮。她長出口氣,盡量讓聲音正常,“我……就是想讓蘇想容日子不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