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放在桌子上的一枚金錠,衛海藍的眼睛當即便放出了光。
顯然眼前的這兩個人比他想象的有錢多了。
如此……
“衛大夫,在下家中略有些薄產,是以錢財方麵無需擔心,還請您盡力將祖父醫治好,酬謝自然是不會少的。”
“這個自然,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況且身為醫者,治病救人乃是老夫的本職。”
說著衛海藍將金錠收入囊中,抬起安景仁的腳踝查看了一番,點了點頭。
“隻是普通的崴傷,並不嚴重,一會兒我給你開些外敷的藥,早晚各一次,敷在傷處,不出三日便可行動自如。”
見他未曾就著崴傷一事大做文章,葉錦溪倒是略顯得有些驚訝。
不過她也很快反應過來,連連稱謝道:“如此倒是多謝衛大夫了,您也知道,我祖父上了年紀,本就身體虛弱,若是再被腳傷連累,隻怕心中會越發的鬱結。”
“這些都是小問題,老年人的骨骼或許會更脆一些,容易受傷,但是隻要藥用的對,加上不要過度的運動,醫治起來也不是什麼難事。”
衛海藍一邊說著一邊在紙上寫下藥方。
見狀葉錦溪連忙悄悄的推了一下安景仁,示意他。
安景仁微不可聞的點了點頭,啞著聲音問道:“衛大夫啊,腳上的傷都是小事,隻是近來不知為何,我這身上總是覺得疲乏不堪,虛弱無力,開始的時候以為是沒休息好,便日日沉睡,結果依舊如此,甚至還比之前更加的虛乏,您看看,我這到底是什麼毛病啊?”
聞言衛海藍著實有些驚訝,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情況。
在認真的詢問了一番,確定他未曾做過什麼苦力後,便準備為其切脈。
手指搭在安景仁的手腕上,衛海藍閉著眼睛,另一隻手摸著胡子,做出了一副沉思的模樣。
片刻之後,他眉頭緊皺,驟然睜開眼睛,目光如炬的看著他,沉聲道:“解開衣襟,我要看看你的胸口。”
聽到這話,葉錦溪眼眸中有光快速閃過,稍縱即逝。
與安景仁對視一眼,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
“祖父,我來吧。”
說著葉錦溪上前動手為他解著衣衫。
如此安景仁倒是感覺有些不自在,沒想到她為自己親手解衣衫的時候,竟然是在此刻。
心情很是複雜,難以言喻。
待到衣衫解開,安景仁的胸膛顯露出來。
衛海藍湊近了認真的觀察,見上麵果然有著絲絲縷縷肉眼不易分辨的黑色紋路,臉上神情變得越發的凝重。
“這位先生,近來你可曾與一位姓馬或者是姓葉的人見過麵?”
聞言葉錦溪神情一變,而安景仁則是不動如山,裝出一副認真思考的樣子,回想著:“姓馬或者姓葉……這我倒是記不太清了。不過前幾日家中確實是來過客人,說是路上趕路,遇上大雨,不好走,借宿一晚歇歇腳的。”
“如此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