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大家詢問的目光,高橋津子成眾矢之的。隻見高橋津子笑了笑:“杜若蘭哪來的消息?頂多是個猜測罷了。我在明敵在暗,即使香道大會在哪裏舉行,邪派還是會尾隨而至的。退一萬步來說,假如邪派的總部真的在富士山的話,我們也沒有必要恐慌。我就不相信,舉全國三百多家香道派之力,我們大家會怕區區一個邪派嗎?!”
高橋津子的慷慨之言,得到了大家的響應。彌一主持說道:“南無阿彌陀佛!高橋津子說得有理,實大快人心。富士山本來就是神聖之地,切不能讓邪派囂張放肆!我輩中人,必當以衛道精神誅之。”大姝小姝也是毫無懼色,滿懷期待道:“好咧,那樣才好玩!還有我們中華香道派呢。”
吳得誌看了看她們,攤攤手表示:“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杜姐,擔心是沒有用的,不如順其自然,隨遇而安!”杜若蘭見大家如此意見,訕訕地說道:“我也隻是提出看法罷了。希望在神聖的富士山下,不要發生令大家不愉快的事件!”
富士山下,熱鬧非凡。高橋津子帶著他們到下榻酒店,吳得誌他們發現,酒店的人都會說中文。高橋津子笑著說道:“自從日本的金融危機之後,富士山下近一半的酒店都被你們中國人買下了。為了你們住得方便,所以我特地找了家華人開設的酒店。”
大家都深感高橋津子的細致周到。安排妥當之後,高橋津子忍不住對吳得誌說道:“得誌君,大戰來臨前,你可以先會一會老朋友!”吳得誌一愣:“老朋友?莫非……”“小百合前輩!”杜若蘭一下子就脫口而出。高橋津子點點頭:“對的,小百合前輩正是也住在這裏呢!”
於是,吳得誌和杜若蘭去到小百合前輩的房間拜會她。小百合前輩身邊隻由一人陪伴,她就是櫻桃喜子。大家一見故人,都是會心而笑。櫻桃喜子雖是二十多歲,已經到了年輕藝伎輝煌生涯的末期,可是作為女人,卻是最好的收獲豐穗,韻味十足的季節。
而小百合前輩呢,則是素妝打扮,但仍是女性裝束。顯然她還沒有做好公開真正男兒之身的準備。大家寒喧之後,小百合前輩不禁感慨萬端:“得誌君參加香道,正當其時。為朝氣蓬勃之舉也。老身這把年紀參加,無非是作為絕響的演出而已。之所以厚臉而來,隻為將來不後悔而已!”
“絕響?為什麼小百合前輩不將這看作是另一種人生的開始呢?”吳得誌反問道,笑容之中帶著敬崇。杜若蘭看了小百合前輩身邊的櫻桃喜子,隻見櫻桃喜子眼眸中隱隱閃現著淚花,就明白到吳得誌所說的含義了。
這時,高橋津子就一本正經地說道:“各位,今晚就請養好精神,明天香道大會見!”大家一一向她致謝之後,高橋津子離開。高橋津子走前,特地示意吳得誌出來說話。
在外麵,高橋津子說道:“得誌君,這回辛苦你了!”“不辛苦,為香道盡責,人人有份。”可是,高橋津子調皮的眼神,瞟了瞟裏麵,說道:“你明白我說是其實是什麼。”吳得誌一下會意,恍然起來。吳得誌不禁大歎,知我道,乃高橋津子也。
高橋津子的意思,不過是吳得誌身邊有了三個女人。外人看似豔福無邊,可是實則暗藏殺機。吳得誌可是頭痛的!“得誌先生,大小姝性情溫順,很好打發。不過,杜若蘭小姐就不同了,她喜歡強勢。三個女人一條墟。嘻嘻,這次香道大會,可夠你受的。”
高橋津子語帶嘲笑意味,弄得吳得誌不好意思。高橋津子道:“得誌君,為了避免杜若蘭在香道大會上生事,你還是好好安撫她為好。不然,女人不高興,後果很嚴重!”吳得誌謝過高橋津子的提點。
然後,他回到了房間,和大小姝、杜若蘭等向小百合前輩和櫻桃喜子道別,不打擾他們休息。吳得誌他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休息。高橋津子並沒有優待吳得誌,他的房間是單獨的。而杜若蘭、大小姝姐妹也都分別有自己的房間。
在房間門口,杜若蘭看到吳得誌愁眉不展的,於是不禁問他:“你到底怎麼了?心事重重的樣子?”吳得誌被嚇了一跳,以為杜若蘭看穿了高橋津子和他的談話呢。而大姝小姝也不肯走,關切地注視著得誌掌門與杜若蘭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