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彌一大師說的,我就以為是解藥呢!再說,你明明說過,杜天將兩個外姓的孫子培育成香香公主一般,我哪知道他會這樣害親孫女!NND,他不是我爺爺,完全是一個徹頭徹尾、心胸狹窄的愛情失敗者!”
吳得誌雖然隱約感到杜天前輩不是杜若蘭所說的如此不堪,此事必有內情。不過,宥於理由,他又不能反駁。再加上,杜若蘭目前的體味臭患確是嚴重多了。當務之急,就是要化解這一場由她引起的“化學武器襲擊”式的不明異味危機!
於是他說道:“杜姐,不管怎麼說,反正你目前人還是平安的。寺裏也沒有受到破壞,隻是一些誤會罷了。我現在和你出去,好好處理這件事情。至於你的體味,我想還是有辦法幫你控製住的!”可是,杜若蘭卻不依了。
她將吳得誌伸過來的手一甩,說道:“哼,我才不出去呢!一出去我不就成了眾人嘲笑的化學武器怪物?這多丟人!反正我躲在這裏,他們不敢進來。這是名香聖地。說不定,多待一會,受到千年名香蘭奢待的熏陶,我的體味異常會好一些。”
可是吳得誌勸解道:“杜姐,你不出去,恐怕會引起混亂哩!告訴你,如果你再不出去的話,到時彌一大師報了警,引來記者傳媒,你上了電視。那豈不是更轟動!快點離開吧,趁事情還好處理。放心,我已替你想好了說辭的!”
杜若蘭被吳得誌拉起,勉強而走。突然,她一下悲從中來,雙手掩臉,哽咽地道:“我實在不能跟你走出去,所有人都會指著我罵是臭女人。千夫所指,我無法做到堅強,我不是女強人。”吳得誌扶著她,微笑道:“杜姐,你別忘了。在我的世界中,你是完全沒有異味的。當我和你出去,所有人不是在指著你說,而是說我:瞧,這個怪男人。他怎麼受得了她呢?”
杜若蘭又再一次被吳得誌逗得發笑了,破涕為零。吳得誌將自己的外套,緊緊地抱住了杜若蘭。沒錯,世界上竟然有這個一個男人敢靠近自己,這不咄咄怪事嗎?這正是自己的幸福,哪怕全世界都嫌棄自己,可是至少有這麼一個男人與自己相濡以沫。夫複何求呢?
於是,杜若蘭一下倚在吳得誌的懷裏,宛如新婚的姑娘。她聞到了吳得誌胸膛的氣息,那是如廣褒草原上的春風拂麵,充滿泥土的氣味與豪獷的風情,讓人怡爽。沒錯,吳得誌就是一個集於心胸廣闊與照顧女人的豪爽之氣於一身的男人。
杜若蘭不禁迷醉地閉上了眼睛,任由身邊的男人牽引,帶著她穿越這片黑暗的隧道。門打開了,大家不覺向後退了一步。隻見吳得誌摟著一個用外套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女人,但是,他們一出來的氣味之強勁,讓人感到如末日來臨。
“大家不必害怕!施放不明氣味的邪派中人已經逃走了,現在場麵已經得到控製。彌一大師!”吳得誌朗朗宣布,帶著不容辯說的自信與豪邁。大姝小姝驚喜,趕緊將得誌掌門的話傳給了眾人。彌一大師雙手合什,默念:“南無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吳得誌繼續說道:“邪派中人使用讓人意想不到、措手不及的手段,其用心是顯而易見的。幸好,我的朋友杜若蘭小姐在場勇敢地與之周旋,不過,因為吸入過多的不明氣體,所以異味難消。望請大家讓步,我送她去治療!”
彌一主持和眾人知道後,不禁肅然起敬。彌一大師致謝地說道:“杜小姐舍生取義,勇鬥賊人。實是我寺上榮光。先前因為有所誤會,以為她冒犯蘭奢待。所以,對她小懲大戒,幽閉修身。現在,她將功補過。老衲感激不盡,我佛慈悲,佛光聖照!南無阿彌陀佛!”
彌一大師如此一說,等於也為杜若蘭開脫先錯定下的過錯。而大家也對杜若蘭的好感更添一倍。盡管大家想上前湊近,向她致謝,可是味道實在無法靠近。所以,隻得由吳得誌自行扶走她。吳得誌與杜若蘭相望一會,由衷發出了微笑。
他好象在告訴杜姐:“看,我演得這一出戲不賴吧?既讓你名正言順地走出大門,也讓你成為了東大寺的大大女英雄呢!”可是,杜若蘭卻沒有陶醉當下。當暫短的美妙感,倏然而逝之後,她驀然清醒,非常害怕吳得誌摟著自己的路程,這一刻就走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