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徹底處於平穩上升狀態,項目合作穩定,幾位心腹景觀師業務嫻熟才能卓絕,梁如琢休假的時間漸漸多了起來,到威爾斯的拳場喝酒,漫不經心攪著雞尾酒裏的糖漿。
剛剛與文羚打過電話,手機屏幕上通話時間兩分鍾的記錄還沒熄滅,那小子在和同學打籃球。梁如琢問他身體確定沒問題嗎,幾個年輕男孩子的聲音已經在催促他上場。
梁如琢想囑咐他比賽結束別和他們出去鬼混,文羚匆匆說了一句晚上慶功宴,這周不回家了。
自從小家夥搬到學校York-ents住宿,孤寡老人獨守空房的日子就來了。
拳場熱場的鋼管舞女孩坐上吧台高腳凳,要一杯鹽杯龍舌蘭,緊身皮裙和束腰帶包裹著曼妙身材和小麥色的皮膚,朝梁如琢勾唇角wink。
威爾斯拍他的背與他碰杯,提前兩年祝他邁入四十歲男人的鑽石年紀,哥們,真的不用太有危機感,你看你仍然魅力十足。
梁如琢緩緩吐出一口煙霧,把煙頭撳滅了。
晚上開車去學校公寓接文羚,把車泊在樓下等了一會兒,文羚跟一群白人孩子勾肩搭背回來,有個橄欖色眼睛的高挑青年遞了一根煙給文羚,還跟別人要了張紙巾給他擦汗。
梁如琢半眯著眼,食指輕敲方向盤。他清楚辨認出那個白人青年在叫文羚“哥哥”,尾巴快搖出火花兒,看著年紀不大像本科生。
哪兒來的小白狗。梁如琢打了個雙閃,旋開車門下車。
文羚跟同學借火點煙,沒注意車上下來的是誰,胳膊被拽了一下才停下步子,還沒來得及吸一口,煙就被梁如琢抽走了。
文羚嚇了一跳,隨即被梁如琢敏銳地捕捉到指根的對戒不見了,他慌忙往兜裏摸,剛剛打籃球怕把戒指玩丟了,就揣兜裏了,結果戒指勾住口袋裏的線頭,怎麼也拿不出來。
梁如琢單手把文羚雙腕剪到背後箍著,對麵的白人小孩罵了聲fu/ck朝梁如琢一拳揍過來,被梁如琢接在手裏,中指和無名指夾著點燃的香煙。梁如琢緩緩收緊手指,能聽到哢嚓骨頭響,那小孩忍著沒能慘叫出聲。
文羚皺眉掙脫他的手:“他是我學弟,你幹嘛。”
“幹嘛?管教你。”梁如琢把煙頭掐滅,扔還給那個白人青年,警告他下次再拿大/麻出來帶我家小孩學壞,你就完了。
文羚愣了一下,抿了抿唇。煙味嗅起來的確不太對,可他玩嗨了,根本沒注意。
同行的幾個男孩子在遠處嘻笑:“羚,是你爸爸嗎?”
文羚中氣十足趕他們快滾,等人走光了就拉著梁如琢到樹蔭底下,抱住腰,下巴搭在他胸前笑了笑:“爸爸,別生氣好不好?”
梁如琢喉結微微滾動,冷淡望向別的方向。
文羚隨著他視線轉移身體,纏著他脖頸可憐巴巴親他:“別生氣,我錯了,好老公。”
他在兜裏摳了半天戒指,終於摳出來戴回無名指上,在梁如琢眼前晃悠:“我怕弄丟了才收起來,你原諒我。”
梁如琢一把扛他起來扔進車裏,像鷹隼把毫無反抗之力的獵物帶回巢穴,鎖上門讓他叫爸爸叫個痛快。
“翅膀硬/了,連家都不知道回了,玩瘋了吧。”
“你控製欲也太強了吧?把我綁在家裏就是你想要的嗎?放開我……”
“喜歡年紀小的?跟在你屁股後邊叫哥哥?”
“不……唔……”
文羚自知得罪了他男人,在家這兩天端茶倒水做蛋撻討好,梁如琢態度一般,雖然溫柔風度還在,但總覺得冷淡了許多。
文羚慌了,在梁如琢審圖的時候等在工作室外邊,人一出來就鑽到他懷裏,委委屈屈擠出一滴小眼淚。
梁如琢狠不下心再冷他,拿拇指給他抹眼睛,問他以後聽不聽話。文羚點頭點得把腦漿都打勻了。
他們又去射擊俱樂部玩,穿過地下拳場時與一位鋼管舞女相向而行擦肩而過。
舞女朝梁如琢吐出舌頭上性感的唇釘,在擁擠黑暗的小路趁亂抓住梁如琢的手放進自己裙擺,內衣裏夾著一張房卡。
梁如琢蹙眉抽回手,還沒等說話,文羚已經先一步抓住了舞女的右手,單手插兜微微低頭舔著嘴唇問:“你哪隻手犯/騷?”
隨後把兜裏的金色束帶蛇掏出來,纏繞在舞女右手上爬行蠕動,舞女臉色煞白尖叫,那條蛇還是無情地一口咬了下去,寵物蛇雖然沒毒,咬人也怪疼的。
“嘿,小姐,我叔叔還在生氣呢,別勾引他。”
兩人坐在吧台前要了兩杯雞尾酒,氣氛稍顯僵硬。威爾斯走過來摟住他們的脖頸,問兩位近來感情出現了什麼問題。
梁如琢冷笑,小家夥在學校瘋玩,說不定哪天就被別家小屁孩拐走了。
文羚撅嘴,老家夥都叔叔輩了還出來招蜂引蝶,討厭死了,真是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