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來,這是蘇溪第二次來到宮中,第一次景皓的身邊還有柳依依。
“魏武侯,好久不見啊。”
真是不想見到誰,還偏偏遇見誰,再沒有比這更加令人覺得氣憤和無奈的事情了。
“七王爺。”景皓隻是淡淡地打了一聲招呼,彼此都看不順眼,這是朝中上下都知道的事情,也沒有比要裝熟絡來籠絡對方,或者是迷惑眾人,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形式上的東西,景皓向來都不熱衷,這也是為什麼他和七王爺走不到一起去的原因之一。
三觀合不合,不僅僅是用來講究夫妻的,朋友和做事夥伴也是如此。
“哎,這次怎麼沒帶柳姨娘前來啊,她不是哈魏武侯最為寵愛的嗎?”
景皓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將他緊緊攥住蘇溪的手有意識地往七王爺看得見的地方晃了晃。
蘇溪卻是開口說話了:“她回娘家了。”簡短的很,她真的是多一句都不想和七王爺講。
七王爺就算是再怎麼不識趣,看到景皓和蘇溪緊緊牽著的手,也該明白一二,臉上頓時露出了恍然之色:“哦,明白明白。”
蘇溪和景皓走在七王爺身後,故意拉遠了距離。
蘇溪輕聲對景皓嘟囔:“真是晦氣,這還沒進宮呢,先遇見這樣一個令人倒胃口的人,待會兒都吃不下飯了。”
景皓卻是告誡道:“今天酒水,一律都不能沾,飯菜也是,頂多吃點兒水果。”
“知道了,你好囉嗦啊。”
不沾酒水,不僅僅是為了腹中的孩子著想,也是謹防皇上在這些酒水當中下藥。
即便是不對其他人下藥,單單是對景皓和蘇溪下藥就了不得啊,那今天的行動必然是會泡湯的,景皓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宴會十分枯燥,在蘇溪看來,她寧可在家裏無聊,也不願來到這種大庭廣眾之下無聊,還要承接著眾人的目光,甚是令人難受,如坐針氈。
時間慢慢過去,眾人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景皓都是在暗暗的用蘇立送給他的試毒試過之後,才堪堪吃一點,卻也不敢多吃,重要任務始終謹記在心,而表麵上,還要和皇上以及七王爺客套周旋。
而就在大家吃的興起的時候,柳依依的爹柳大人,突然之間大喊冤枉,請求皇上給他做主。
眾人都是一愣,始料未及。
這個意外的情況倒是從未預料到過。
蘇溪看向景皓,景皓則緊緊盯著柳大人。該說他聰明還是該說他蠢呢,早不說晚不說,偏偏撿著宴會的時候向皇上喊冤,這不是成心掃興嗎?
可是,看七王爺那意料之中的神色,再加上皇上顯得過於做作的詫異之色,景皓忽然之間醒悟過來,這分明又是三人聯合演的一出戲,而針對的目標,自然是景皓。
柳大人的冤屈,自然是指的柳依依。
“柳大人,你有何冤屈?”皇上問的倒是像模像樣,臉上是詫異和關心的神色。
柳大人老淚縱橫,看起來甚是悲痛的樣子:“皇上,臣的女兒……被殺了。”似是很艱難地吐出這番話,在場的人均是嘩然,臉上均是詫異和驚訝之色,一時之間,寂靜無聲,卻不由自主地將目光在柳大人和景皓兩邊來回掃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