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翻雲覆雨之後,顧箏方才懶洋洋的起身,一麵梳洗一麵和梁敬賢說著閑話:“一年多不見,瑉哥兒和瞳姐兒長高了不少啊!”
“可不是,”梁敬賢卻賴在床上不肯起身,寸縷未著,隻隨意在身上搭了條薄被,一麵欣賞顧箏生完孩子後一點都沒走形的窈窕身形,一麵細細的回味先前那銷魂的滋味,話也開始不著調:“祖母她們不是讓你先好好的歇一歇,不必急著去陪她們說話嗎?你做什麼如此著急的梳妝打扮,留在屋裏多陪陪我不好嗎?”
顧箏先是對著銅鏡插上最後一朵珠花,後又開了扇匣取了一柄繡了蝴蝶穿花的團扇,這才抽空答了梁敬賢一句:“我是想去多看看孩子,這一年多我可是日日夜夜都惦記著他們,如今回來了自然要看個夠了。”
“你就不惦記我嗎?”梁敬賢說著伸手揪住顧箏手裏那把團扇綴在扇柄的流蘇,把玩了上麵綴著的玉佩片刻後露出了意外驚訝的神色:“這扇墜像是我早年遺失的一塊玉佩?我記得當年是去臥馬山彎月潭遊玩時不慎弄丟的,怎麼會在你手上?”
梁敬賢的話讓顧箏一怔,想了許久方才想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一臉的意外:“這塊玉佩竟是你的?原來當年從周淳手下救下我的少年是你!你不記得了嗎?當年我……”
顧箏一五一十的把當年的情形說了一遍後,梁敬賢才跟著恍然大悟,也直到此刻才知道原來當年躲在草堆裏,無意中被他幫著逃過一劫的人竟是顧箏,忍不住伸手把顧箏拉到懷裏,壞笑著說道:“如此說來,你我之間的姻緣早就注定,早在那一次你便注定要因我的相救而以身相許,這塊玉佩便是我們的定情信物。”
梁敬賢這番話說得顧箏心裏暖暖的:“嗯,這塊玉佩就是我們的定情信物。”
梁敬賢見此刻氣氛如此美妙,忍不住又把顧箏壓在身下,盡情的做他想做的事……而顧箏也覺得這一刻十分美好,便也不再嬌嗔梁敬賢弄亂她才剛剛裝扮好的妝容,半推半就的隨了他,任憑他一番胡鬧。
一番恩愛過後,兩人靠在一起說了許多往事,盡數二人打從那年冬天第一次邂逅後發生的種種———顧箏說她如何無奈的被顧麗娘推著偷了梁敬賢的荷包,梁敬賢則說他如何的不服氣,又是如何惦記著那個粉雕玉琢、偷了他荷包的小姑娘;
顧箏又說梁敬賢當年真是膽大包天,連姑娘家的閨房都敢闖;梁敬賢則說還不是因為顧箏對他避而不見,他才不得不夜闖閨房、一親芳澤……
兩人說著、說著梁敬賢慢慢的便閉眼睡了過去,顧箏卻是毫無睡意,索性用手支著頭,目不轉睛的看著梁敬賢沉睡的容顏,越看越是喜歡,忍不住主動獻上香唇、輕輕吻上梁敬賢的薄唇……
四唇相貼時,顧箏心裏隻有一個念頭———這個男人她沒有選錯,是值得她去愛的男人,他今後一定可以為她和孩子們撐起一片天。
這個念頭讓顧箏滿心甜蜜的輕吻著梁敬賢,誰曾想原本沉睡的梁敬賢卻突然睜開雙眼,眼底飛快的閃過一絲狡猾,不等顧箏反應過來就伸手緊扣住她的小腦袋,帶著幾分急切加重了這個帶著絲絲愛意的吻,一直一直的纏綿熱吻,直到掀起另一場豔麗的旖旎風光。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