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知道了……”岑五娘結結巴巴的應了句,應完強自鎮定的由梨兒攙扶著往前走,頭垂得比先前更低,看都不敢看不遠處的蠻子兵,生怕被蠻子兵發現她男扮女裝。
不曾想岑五娘越是害怕,整個人看起來就越是可疑,很快就引起了蠻子兵的主意……於是她心裏越是害怕發生的事,最後偏偏就真的發生!
隻見岑五娘主仆二人才剛剛從蠻子兵身邊經過,領頭的將領突然死死的盯著她看,並且出聲讓她停步:“你站住!”
“你站住”三個字宛如驚雷般在岑五娘的耳邊炸開,讓她瞬間如驚弓之鳥、一把將扶著她的梨兒推開,慌不擇路的跑了起來;那些蠻子兵見了自然緊追不舍,把岑五娘嚇得一邊尖叫一邊死命的往前跑,偏偏她這一尖叫身份便暴露了一半,讓蠻子更加想要把她逮住,反倒一直默不出聲的梨兒逃過一劫,趁機往相反的方向跑去。
岑五娘卻是連頭都不敢回,隻敢卯足勁死命的跑啊跑,可她打小便裹了一雙小腳,哪能真跑起來?
隻見她跌跌撞撞的跑了一段路後便支撐不住,“撲通”一聲撲倒在地上,這一撲倒把岑五娘頭上戴的帽子給跌掉了,讓她原本塞在帽子裏的青絲瞬間散落下來,就連她出門前特意粘上的兩撇胡子也掉了一邊,不但讓她女子的身份徹徹底底的暴露,還讓她很快就被蠻子兵追上,被居高臨下的圍堵在中間。
岑五娘的模樣生的不差,因此她女子身份一暴露,立時被那群蠻子兵淫/笑著拖進巷子裏,才剛剛張嘴想要呼叫,身上的衣裳就被人扯了一大半,還有蠻子一邊脫褲子一邊慢慢的朝她逼近,讓岑五娘嚇得放聲大哭,一麵死命的掙紮一麵絕望的呼救……
可惜路上雖偶有行人路人,但行人一見是蠻子兵在行凶使壞,大多明哲保身的匆匆離開,沒人敢上前搭救岑五娘,讓岑五娘越發的絕望,隻能一點一點的往牆角縮去。
就在這時,趙弘越的身影正好從巷口閃過,岑五娘見了立時把他當成救命稻草,孤注一擲的大聲向他求救:“小王爺救命!求求你救救我!小王爺,你別走啊!求求你……”
岑五娘的呼救聲還真是讓趙弘越折了回來,隻是當他看清楚向他求救的人是岑五娘後,竟一言不發的重新轉身離開,看都沒看岑五娘一眼,更別提出手把她從蠻子兵手裏救下來了。
趙弘越如今可是岑五娘唯一的希望,因此她一見趙弘越見死不救,急忙口不擇言的大聲喊道:“你是不是在岑家和梁家都找不到我七妹?我知道她躲藏在哪裏,隻要你出手救我,我馬上告訴你她躲在哪裏!”
趙弘越這段時日找顧箏找得幾近發狂,且他越是找不到顧箏、想要得到顧箏的執念就越是強烈,像生了根似的紮在他心裏,讓他恨不得掘地三尺將顧箏找出來綁在身邊!
心裏的執念也讓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找到顧箏的機會!
因此趙弘越一聽岑五娘說知道顧箏藏身何處,果然毫不猶豫的收住離去的腳步,慢慢的折回到岑五娘身邊,一臉漠然的看著蠻子兵在岑五娘身上一通亂摸,語氣冰冷、毫無溫度:“你當真知道彎彎躲在哪裏?”
岑五娘一麵拚死的護住身子,一麵連連點頭:“我知道,我真的知道!求你救我!隻要你肯救我,我什麼都願意說!”
趙弘越聞言微微衝那群蠻子兵抬了抬手,那群蠻子兵似乎十分敬重趙弘越,趙弘越一示意他們便從岑五娘身上撤離,畢恭畢敬的衝趙弘越行禮,行完禮十分幹脆的離開,看都沒再看岑五娘一眼。
蠻子一走,趙弘越便麵無表情的盯著岑五娘,岑五娘怕趙弘越出爾反爾讓那些蠻子兵再折回來,急忙把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七娘藏在她哥哥顧風建在鄉下的別院裏!”
“別院?”
趙弘越眉頭微蹙,對岑五娘說的話持懷疑態度:“我已經搜過顧風的別院,並未找到彎彎……你騙我。”說話間一把軟劍瞬間抵在岑五娘的脖頸間,把她嚇得臉色慘白,額頭滲出一層汗珠來。
岑五娘本來就一直十分嫉妒顧箏,更是恨不得見顧箏倒黴,因此趙弘越一拿劍威脅她,她立時顧不上別的,一股腦的把藏在肚子裏的話全都倒了出來:“我……我沒騙你!七娘真的藏在顧風的別院裏,我聽說是藏在位於地窖之下的密室裏!那裏因是修建在地窖之下,十分隱蔽,除了自家人一般無人知曉!”
“自家人?”趙弘越冷冷一撇嘴,語氣帶著不加掩飾的嘲諷:“據我所知,彎彎並未把你當成自家人,你又是如何知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