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二娘眼含憐憫的掃了岑五娘一眼,搖頭歎道:“你竟連自家夫君的事都不知道?看來平國公並未把你這個夫人放在心上,否則也不會事事都不告訴你。”
就在這時,岑三娘低頭湊到岑五娘耳邊,“體貼”的以在場眾人都聽得到的聲音給岑五娘提了個醒兒:“夫人,國公爺想要挪個位置,如今正在想法子走陳閣老的路子,您還是別和二姨太太結怨的好,免得壞了國公爺的大事。”
岑五娘聽了這話臉上的得意瞬間凝固住,臉上逐漸變得有些難看,岑二娘見了故意輕描淡寫的再刺了她一下:“原來三娘你曉得這件事啊?想必平國公曾在你麵前提過……”
岑二娘雖未多言,但她這短短一句話卻足夠把岑五娘氣得臉色鐵青———岑二娘這是在暗諷她這個正室夫人不受寵,竟連岑三娘這個妾室都知道的事都不知道,同時還暗暗的點出岑三娘比她受平國公的寵愛,否則不會連這樣的大事都知道。
岑五娘不甘心被岑二娘占了上風,立時把在宮裏的姨母給搬了出來:“國公爺怎麼可能不曾和我提過?我不過是不愛談這些家事罷了!再者這事兒我們國公爺也未必就得走陳閣老的路子,隻要我給康妃娘娘捎個信兒,還怕這事兒辦不成?”
原本一直靜默不語的顧箏突然上前一步,輕描淡寫的點出一個事實:“六妹妹前不久才剛給我寫了信,我看了信後替她感到十分欣慰———六妹妹說她如今已晉為婉妃,在宮裏頗為受寵,甚至比許多宮裏的老人還受聖上的寵愛。”
岑二娘一臉讚許的看了顧箏一眼,接話道:“平國公想要升遷挪位置一事,還真就隻能走我公爹的路子。”說著深深的看了岑五娘一眼,明顯是拿這事來威脅警告岑五娘,讓她對岑三娘好一些。
岑五娘也不傻,知道若真是耽誤了平國公的事,自己可是會成為被鄭家上下唾棄的罪人……因此她縱然心有不甘,但終歸是恨恨的罷手,不再當著岑二娘的麵羞辱責打岑三娘:“岑姨娘,今日我便暫且饒你一回,他日若是再犯、我定然不會輕饒。”
岑五娘雖然因忌憚岑二娘而放過岑三娘,但這並不代表她能夠完全咽下這口氣,反而讓她開始呈口舌之快:“沒錯,我不過是二姐姐的庶妹,自然是比不得嫡親的妹妹……但就算是嫡女也不見得全是命好的,而我雖然隻是個庶女,如今照樣是受人尊重、招人羨慕嫉妒的國公夫人,是有誥命在身、尋常婦人比不得的夫人。”
可惜岑二娘早就不理會岑五娘,搬出自家公爹壓了岑五娘後,她便明目張膽的拉著岑三娘到一旁敘舊,完全沒把岑五娘放在眼裏。
岑五娘見了心裏越發的惱怒,再一見顧箏也正笑吟吟的和岑元娘敘舊,隻她一人被冷落在旁,立時把話鋒一轉、改而擠兌起顧箏來:“七妹妹還有閑心和大姐姐敘舊?七妹夫雖已是宣平侯世子,但宣平侯家的水深著呢,你能保證他最後一定能承爵,不會像前頭幾位哥哥那樣還沒熬到承爵就出了事、無福消受?”
在顧箏眼裏岑五娘就跟隻瘋狗般,且還是隻心理極度扭曲的瘋狗,逮到誰就咬誰……
顧箏自然不會和一隻瘋狗多做計較,隻當沒聽到她的話,照舊和岑元娘有說有笑,無視岑五娘的存在。
岑五娘見自己一再的被無視,立時像被踩了尾巴的貓般炸了毛,開始有些口不擇言:“你別以為成了世子夫人就真成了貴婦,你再怎麼尊貴也改變不了雜種這個身份!還有你哥哥,同樣隻是個雜種,這輩子都別妄想成為定南伯府的世子!”
顧箏可以對岑五娘侮辱她的話視而不見,但她卻聽不得岑五娘連同顧風一起侮辱,這讓她終於正眼瞥了岑五娘一眼,雖溫婉淺笑,但說出來的話卻如利劍般戳到岑五娘的痛處:“五姐姐,我聽說鳴翠樓的頭牌戲子剛剛被五姐夫包了,安置在離鳴翠樓不遠的別院裏,這件事五姐姐莫非不曉得?”
“唉,五姐姐雖然一直把精力放在為五姐夫開枝散葉一事上,但你就是再忙、再想懷上孩子,也得抽空管管五姐夫才是!包戲子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兒,傳得滿城皆知隻會惹人笑話,若是讓一個戲子搶先生下庶長子,五姐姐豈不是沒臉見人?”
顧箏說完也不理睬岑五娘的回答,直接扭頭對岑元娘說道:“和五姐夫這麼一對比,我方才覺出我家夫君的好———我家夫君可是從不逛那些煙花之地,更別提納妾包戲子了,還讓我不必急著替他開枝散葉。”
**長假使人頹廢,各種不想碼字,各種想休息玩耍,淚(>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