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這個發現還是讓梁敬賢心情十分愉悅,走著、走著便輕輕的握了顧箏的手。顧箏心想他們身後還跟著勺兒呢,讓她瞧見多不好意思?
一想到這兒,顧箏便有些不好意思的試圖掙脫梁敬賢的手,別別扭扭的抗議道:“逛園子就逛園子,你趕忙拉我的手?快鬆開,被人看見多不好!”
“我牽我自己娘子的手有什麼不好的?”梁敬賢說話間見勺兒已經十分識趣的遠遠閃開,立時壞笑著湊到顧箏耳邊,薄唇貼著她的耳朵:“娘子,你都把我全身上下都摸了個遍了,卻不許我牽一牽你的手———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這說得過去嗎?”
梁敬賢的話讓顧箏的臉蛋“騰”的一下火辣辣的燒了起來,又羞又惱的把梁敬賢推開:“誰摸你了!青天白日的拉拉扯扯成何體統?真不害臊!”
梁敬賢隨手折了朵玉簪花別在顧箏鬢邊,語氣吊兒郎當沒個正形兒:“我覺得你也不太害臊啊,你忘了嗎?那一夜你可是……”
顧箏的臉皮可沒梁敬賢那麼厚,哪經得起他一再二、再二三的調戲,當下就惱羞成怒的叉著腰吼了梁敬賢一句:“梁敬賢!”
不曾想梁敬賢卻一點都沒把顧箏的憤怒放在眼裏,反而突然欺近顧箏,目不轉睛的盯著顧箏、半真半假的問道:“彎彎,你是不是已經喜歡上我了?”
“我呸!我才不喜歡你呢!”顧箏說著沒好氣的瞪了梁敬賢一眼,瞪完卻又沒由來的感到有些心虛,急忙側過頭假意欣賞身旁那開得燦爛的芍藥,背對著梁敬賢把話題岔開:“我找你是有正經事呢,你別和我耍貧嘴了,我們說正經事———我和我哥哥都十分欣賞大姐夫的才幹,想請他入夥我打算新開的砂糖局分局,由他幫著我打理分局。”
梁敬賢也覺得張盛吸取頭一次被騙的教訓後,如今已經算是磨練成一個不錯的人才,十分支持顧箏的想法:“嗯,大姐夫這倒是一個不錯的人選……不過你打算開分局?本錢可夠?要不要從我這裏撥一些過去。”
“不用了,我暫時還不缺銀子。”顧箏和梁敬賢又不是真夫妻,她哪能理直氣壯的用梁敬賢的錢?
梁敬賢也不勉強,隻再問起張盛一事:“你和大姐夫說了?”
顧箏搖頭:“我去說有些不大方便,還是你替我去找他,在寶樂齋擺桌席麵請他,席間替我好好的把這件事和他說說。”
梁敬賢對顧箏的事一向十分上心,很快就幫她把張盛請到寶樂齋細談。而張盛如今正為失去打理鋪子的權利而抑鬱寡歡呢,一聽說顧箏願意給他一個機會打理分局,自是精神一振、一口答應下來,當下就和梁敬賢商討了具體細節。
不曾想張盛回去後一請示梁二夫人、求梁二夫人借些本錢給他,梁二夫人當場就一口拒絕了他,不肯借些本錢讓張盛借著這個難得的機會一展拳腳。
張盛怎麼想都想不明白,少見的不肯按照梁二夫人的意思去做,第一次當著她的麵追根究底:“母親,您也曉得三弟妹素來是掙錢的好手,經她手的生意即便不掙錢也不曾虧損過,如今她既願意給我這個機會、讓我入股砂糖局分局,那對我來說可謂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您想想,隻要我帶著本錢入股分局,不出半年就能回本,緊接著就能把之前欠您那筆銀子掙出來,再往後掙的銀子就能……”張盛本是想說再往後掙的銀子他就能送去給張家那頭了,但他卻不敢當著梁二夫人的麵提補貼張家一事,隻能臨時改口說道:“總之我怎麼琢磨都覺得這是一個千載難逢、證明我有本事的好機會,請母親同意我和三弟妹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