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敬賢考中文、武兩個狀元,讓他一時間風頭無人能及,大家夥兒更是紛紛將他和趙弘越這個神童相提並論,說趙弘越雖是神童、早早的就顯露才名,但梁敬賢雖然晚了他幾年才展現才名,但卻一口氣把文武兩個狀元全攬下了,相比之下是一點都不比趙弘越差,甚至比武藝方麵較為一般的趙弘越要略勝一籌。
這個結果太夫人十分滿意,覺得這梁敬賢簡直就是為顧箏量身打造的完美夫君———先前太夫人有些拿不定主意、不曉得給顧箏挑個什麼樣的夫君才好,總是想著若是給顧箏挑個文采出眾的讀書人,既怕那些隻讀了太多書的少年太過書生氣,手無縛雞之力、護不住顧箏,又怕他們因讀的書太多而變成迂腐守舊之人;
可若是給顧箏選個習武之人,太夫人又擔心他們的性情太過粗鄙,雖有保護顧箏之力,但難免會有習武之人的一些毛病———例如粗心大意、灑脫不羈、大大咧咧等,非但不懂得嗬護、體貼顧箏,還會對顧箏打打罵罵。
如此一來,太夫人因為太過重視顧箏的親事,便一直舉棋不定,一時糾結這個、一時糾結那個,直到打探清楚梁敬賢的消息,得知梁敬賢既飽讀詩書知禮教,又有著一身過人的武藝,立刻就對這個孫女婿人選各種滿意,打算尋個機會好好的和顧箏談一談。
且先不說太夫人會如何安排顧箏的親事,卻說前來賀壽的年輕一輩聽了幾天唱大戲開始漸漸覺得有些乏味,於是岑三娘便提議大家夥兒自到花園擺上一桌,或把酒言歡、吟詩作對,或隨意玩些諸如投壺、雙陸、關撲等有趣的遊戲。
這些姑娘、少爺們這幾日都陪著自家長輩聽大戲,早就悶得慌,一聽岑三娘這個提議自是連連附和,羅錦明更是用手勾住梁敬賢的脖子,擠眉弄眼的說道:“前一陣弘越不是搗鼓了兩種新遊戲,拉著你陪他玩了好一段時日嗎?我瞧著那兩樣遊戲還挺有意思的,不如你教教我們大家怎麼玩!”
茗玥郡主聽了雙眼一亮、立刻纏上趙弘越:“哥哥,你又搗鼓出新遊戲來啦?哼!居然沒告訴我!”
在眾人麵前總是一副倨傲的趙弘越卻是十分疼愛妹妹,一見茗玥郡主不滿的瞪他,臉上的表情不由自主的柔和了幾分:“是母妃不讓我告訴你的,免得你一玩上癮又不好好的學針黹女紅。”
茗玥郡主一聽說是娘親的意思、不由悶悶不樂的撅了小嘴,眨巴著一雙大眼可憐兮兮的看著趙弘越,讓趙弘越無奈的妥協讓步:“今兒既來岑家做客,那便讓你玩一會兒,不過你可不許貪玩上癮!”
羅錦明見趙弘越願意教授遊戲,立刻開心的衝岑五娘招了招手:“五妹妹快過來,我們先聽弘越講講遊戲規則,聽完便可以試著玩起來!”
梁敬賢有意和顧箏結伴一起玩,便主動站到顧箏身邊,介紹道:“弘越總是有許多奇思妙想,隔三差五的就弄出一些新鮮事物,他們說的遊戲其實知曉規則後倒也不難玩———至少我覺得圍棋和象棋都比它們難多了。”
顧箏不由被勾起了幾分興趣,問道:“到底是什麼遊戲?看玥娘那副迫不及待想要玩的模樣,我倒也想玩玩……”
“是跳棋和紙牌,”梁敬賢說著還用手比劃了下:“就是大約半個巴掌大的硬紙片兒,弘越管它們叫‘紙片’;紙牌一副有五十四張,上麵分別寫了一到十三這十三個數,每個數各有四張不同花色的牌———花色是指紙牌上描畫的花卉,分‘梅蘭竹菊’四種。”
顧箏越聽越覺得耳熟,心裏更是倍感震驚、語氣裏也多了幾分她自己都沒覺察到的急切:“遊戲規則呢?快和我說說玩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