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趙姨娘前頭做的鋪墊後,岑五娘這才敢慢慢的露了臉、回到眾人的視線裏,也開始參加各種宴會了,畢竟不能為了這麼一件事耽擱了終身大事不是?
且岑五娘早早的就想好了對策,但凡有外人問起當初那件事,她一句替自己辯解的話都不說,隻一個勁的流著眼淚承認一切都是她的錯、並可憐兮兮的求對方別再追問下去了,雖隻含含糊糊的說了幾句不痛不癢的話,但那幾句話卻句句都透著無盡的委屈和無奈……
如此一來,慢慢的或有人認為這裏頭含有隱情,或有人覺得這可能是個誤會、乖巧的岑五娘不可能做出如此不識大體的事;加上趙姨娘一個勁的散布消息、說是有人惡意栽贓陷害岑五娘,便也有人覺得是羅夫人這個嫡母偏心、才會出了這樣的事等等。
趙姨娘母女上躥下跳的賣力演了幾次戲後,她們演的戲倒真是混淆了不少外人的視聽,讓岑五娘博得了不少同情票,逐漸在在夫人、太太圈裏挽回了些許名聲。
…………
偷簪子風波過後,一轉眼就快到太夫人的六十大壽了。
除了替太夫人祝壽這件大事外,還有另外一件事顧箏也是十分上心———顧箏仔細的替顧風算了算日子,算出太夫人過完六十大壽、再過個小半年就到了三年一度的科舉考試,顧風替太夫人祝完壽後正好來得及起程回京。
顧箏把算好的日子同顧風一說,不消顧箏多說什麼、顧風便開始全力苦讀,並開始籌謀到時瞞著太夫人和岑老爺偷偷的下場,就算此次不能考中、也正好借著這個機會考驗下自己究竟有幾分真本事。
且不說顧風如何籌謀下場一事,卻說太夫人的六十大壽的宴會可是絲毫不能馬虎,雖還有幾個月才到,但岑家上上下下的人卻已經開始籌備起來。
太夫人倒是隻圖個熱鬧不圖排場,不過她卻一心想借著壽宴讓幾個孫女兒給人好好的相一相,這一日顧箏幾個才過來請安、太夫人就指著她們吩咐羅夫人:“眼見著我們家裏馬上就要熱鬧起來了,你可得上點心好好的拾掇、拾掇這幾個丫頭……”
太夫人說著頓了頓,目光在顧箏幾人身上溜了一圈後幹脆直接發話:“你明兒就把彩衣閣的蔡師傅請來,讓她給姑娘們量一量身,再從我這兒挑幾匹上好的料子去,給她們每人都做上幾身外頭時興的衣裳,到時候穿都漂漂亮亮的給我賀壽!”
羅夫人答道:“是,我回頭立刻讓人去請蔡師傅。”
太夫人又眯著眼瞧了幾位姑娘好一會兒,道:“再把最有名的寶慶銀樓的唐師傅請來,讓他送些時新的首飾圖樣過來,給我們家的丫頭們每人各打兩套首飾。”
顧箏等人聽了自是滿臉欣喜,高高興興的一起上前謝過太夫人,羅夫人一人便生了三個閨女,見太夫人如此重視姑娘們、自是也跟著高興,領了命後急忙忙的下去安排去了。
太夫人平日裏沒少賞顧箏料子、更是沒少單獨讓人給顧箏做新衣裳,因此顧箏對做幾身新衣裳倒是不太感興趣,反而對即將請寶慶銀樓的唐師傅來打的那兩套首飾十分感興趣,一離了榮壽堂還在路上走著呢,便一門心思的琢磨那兩套首飾。
顧箏前世學的正好是珠寶設計,穿到大豐後平日裏無事做時難免會手癢,便經常把自個兒的首飾匣子打開、把裏麵的首飾翻出來把玩研究,也會隨手畫一些古今結合的首飾樣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