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箏說話間已經走到琉兒身邊,猝不及防的抓住她的手、硬是把她的雙手拉高,細細的嗅過後顧箏似笑非笑的看著琉兒,淡淡的說道:“不是你做的,你手上沒有該有的氣味。”
“姑娘,奴婢……”
“彎彎妹妹你誤會了,真的不是我,我是冤枉的!”琉兒話還沒說完就被喊冤的岑五娘打斷,不過岑五娘嘴上雖然在喊冤,但一雙手卻使勁的絞著手裏的帕子,似乎想把手上的沾染的佐料氣味擦去。
顧箏卻不給她繼續狡辯下去和毀滅證據的機會,直接給出一個最直接、最能證明她的話的方法:“二姐姐大可讓人仔細的聞一聞五姐姐的雙手,她手上的帕子以及她捧著的冊子,看看那上頭沾染的氣味是不是和三姐姐丟的簪子上頭沾染的氣味一樣,便可知我的推斷是否準確。”
岑二娘聽了顧箏的話眼底閃過一絲意外和欣賞,隨即立刻命人強勢的執行了顧箏說的方法,不給岑五娘任何反抗和逃避的機會,迅速的證實岑五娘就是栽贓嫁禍顧箏之人。
岑二娘十分不屑岑五娘耍的這些不入流的手段,一證實岑五娘使壞立刻大公無私的說道:“事到如今,五娘你就不必再在我們跟前裝腔作勢了,省省你的眼淚!你是什麼樣的人,我想除了七娘是剛剛才得知的,其他人心裏早就一清二楚……”
岑二娘說話向來都十分刻薄、且直揭對方的短處:“你當著我們這些對你知根知底的人的麵演戲,自個兒不覺得累我們看的都累。你就是在我麵前哭上三天三夜,這件事我也會稟明祖母、請祖母定奪。”
岑二娘的話讓岑五娘恨恨的把哭訴的話語吞了下去,再見顧箏看向她的目光不但冰冷且充滿鄙夷,便猜到顧箏已經識破她的真麵目了……
既然如此,岑五娘自是立刻收住眼淚不再裝腔作勢,但也沒當著顧箏等人的麵發脾氣、展現真性情,隻是滿臉不甘心的帶著丫鬟拂袖離去。
岑五娘走後,顧箏也帶著璃兒先行回了聽泉院,一進屋不必顧箏開口、琉兒便主動跪下來請罪:“奴婢失職,請姑娘責罰!”
顧箏目光平靜的看著琉兒:“我倒想聽你說說你是如何失職的。”
琉兒心知無法再替真凶隱瞞下去,隻能低著頭一五一十的說道:“奴婢的妹妹喜兒原就一直跟在奴婢身邊、學著如何伺候姑娘,今兒她也照樣跟著奴婢陪姑娘去廚房……”
“奴婢原本一直捧著冊子在姑娘身邊伺候的,但後來肚子突感不適、急著想要去茅房,奴婢想著姑娘身邊離不得人,便讓喜兒進來頂奴婢一小會兒,沒想到隻這一小會兒就出了這樣的事,”琉兒說到這兒已然滿臉是淚、泣不成聲:“都是奴婢不好,是奴婢沒教好喜兒、才會讓她一下子就被五姑娘給收買了。”
喜兒頂替琉兒捧冊子時顧箏正好專心致誌的學辨認五穀雜糧,正好沒召琉兒把冊子奉上,琉兒又很快就趕回來把喜兒換下,因此顧箏並不知道喜兒中間代替過琉兒一小段功夫一事……如今聽琉兒這麼一說、事情的真相已是昭然若揭,怕是連琉兒自己都沒料到會被親妹妹利用。
顧箏也明白過來先前琉兒為何一臉矛盾和糾結,但事情既然已經鬧大,她就必須把喜兒交出去:“琉兒姐姐,你有沒有想過你為何會突然鬧肚子?你可是喜兒的親姐姐!今日她可以為了別人許給她的丁點蠅頭小利向你下瀉藥,明日若是有人許給她更大的好處呢?她會不會變本加厲的給你下毒、拿你的命去換她想要的榮華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