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麗娘一聽這話當下便不客氣的啐了張氏一口,怒罵道:“我呸!就你這德行也配當我家親戚?你要真當我是親戚,就不該到岑府去說那些話,害我被岑府的老太太趕回來!”
張氏一邊招呼盧二狗趕緊到她身邊來,一邊厚顏無恥的頂了顧麗娘一句:“我怎麼不該去了?你自己都得了那潑天的富貴、吃好穿好了,難不成還見不得別人掙幾個賞錢?!再說了,要不是你富貴了卻不想著點我們這些窮親戚,我們也不至於為了那幾個賞錢、大老遠的跑到岑府去說幾句實話……”
張氏心裏本就嫉妒顧麗娘先前得了那潑天的富貴,因此眼下一見顧麗娘被打回原形、心裏自是十分快活,語氣裏也多了幾分不加掩飾的幸災樂禍:“要我說這事兒你也怨不得我和李婆子!如若你沒膽大包天的跑到岑家撒謊、冒名頂替人家的閨女,我們就是到岑府說了實話也害不著你!你現下這樣完全是自作自受,和我一點幹係都沒!”
張祖不戳顧麗娘的痛處還好,這一戳、馬上就讓原就滿心不痛快的顧麗娘跳了起來,先是扔了手裏的掃帚、改而撈起門後那根粗扁擔,隨後一路追著張氏便躥了出去,一直把張氏追打到躲進自個兒家裏不敢露麵,顧麗娘才拎著扁擔悶悶不樂的折回來。
顧麗娘回來後先是喘著粗氣在門口坐了好一歇,隨後一進屋就扔了扁擔說不舒服,硬撐著叮囑了顧箏幾句、讓她去添置些柴米油鹽醬醋茶等物回來,便自去裏屋躺下歇息。
顧箏心知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也明白顧麗娘突然從福窩裏掉回狗窩、內心自是十分不痛快,也有些難以接受現實。因此顧箏也不去打擾顧麗娘,任她躺在裏屋歇息,自個兒則挽了袖子、係了圍裙動手灑掃除灰,並收拾幾間屋子……
顧箏一邊收拾一邊在心裏盤算著,打算先手腳麻利些把幾個月沒人住的屋子收拾齊整了,再趕在日頭落山前往城裏跑一趟、置辦些柴米油鹽醬醋茶等物回來。
顧箏心裏正這般想著呢,她還沒去岑府前和她玩得十分要好的小夥伴張大虎、張二虎便拎著自家種的菜來探望顧箏母女。
張大虎領著弟弟來了後也不好直接進門,而是帶著一臉憨笑站在門口、帶著幾分靦腆說道:“箏妹子,我娘一聽說你和顧嬸子回來了,就叫我和二虎拎些剛摘回來的白崧過來……”
“我娘還說了,說你們這幾間屋子有好些時日沒住人了,現下回來住怕是得要好好的收拾一番才行,她讓我們幫你一起灑掃、灑掃,”張大虎以前每每一和顧箏說話就會臉紅,這回也不例外,隻見他話還沒說完自個兒就有些不自在的別過臉,避開顧箏笑吟吟的目光後才推了身後的弟弟一把:“還不快進去幫箏妹子摘蜘蛛網?”
這張二虎和張大虎隻比顧箏大半歲,兩人雖是一母同胞的孿生兄弟,但性子卻是南轅北轍———張二虎打小就是個鬼機靈,他雖然也和張大虎一樣喜歡和顧箏一起玩,但卻不會像張大虎那樣扭扭捏捏的、說沒幾句話就臉紅害羞,也不像張大虎那樣是個傻大個、反而是個少見的頗有主見的小子。
因此張大虎一推張二虎,張二虎就笑嘻嘻的邁進了屋,一邊把手裏拎著的一袋番薯放到顧箏已經掃過的角落,一邊自告奮勇的說道:“箏妹子,把竹竿給我,我個子比你高,比你適合幹這個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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