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地兒,距離你那邊不遠,就在天通苑附近,有美容課,白上,不收學費,我 帶上你,我們一起去看看哪?。你也學學化妝嘛,別那麼古板。”秦摘星剛返京不久, 馮退兒就主動打來電話建議,她並不指責她不實現諾言,還得她聯係她。
美容,化妝這些東西,秦摘星向來沒有興趣,也不接受,她崇尚自然美,又十分自 戀,就可想而知。
而且,就象馮退兒所說的這種事,不用到現場去,也明白,“白上美容課?他們是 誌願者,還是義工,要不然人家吃什麼喝什麼,課,很可能是白上,那肯定還得買她們 推銷的美容產品吧?。”
“我也知道應該是這樣。不過,她們總不會強買強賣,還得靠自願吧,到時候我們 什麼都不買就是。”馮退兒表現得信心十足。信心,就恐怕,隻是在沒有見麵的這一會 兒十足。
“你還能架得住人家熱情推銷?白給你上半天課,你不認為欠人情?你堅決不會買 他們東西?”秦摘星不相信,馮退兒的聰明,僅限於在別人的熱情“感化”之外,對類 似這種銷售,最沒有抵抗力,她可無意跟她去旁觀她冒傻氣,勸不動,生不起氣,回頭 還可能被指責為:同行人,頭腦應該冷靜,怎麼也不橫加阻攔,當時是誰鐵了心哪。
馮退兒卻不給秦摘星推脫的機會,“到時候,我先到你那邊找你,我們一起過去, 反正你也不知道地點在哪。”
怎麼這樣熱心?不會有什麼貓膩吧?隻是人家不由分說,就掛斷電話。
果然不出所料,馮退兒就是有備而來,見到秦摘星的麵,直接問:“你和褚進,到 底怎麼一回事?你心裏都想些什麼呢?你說說,我聽聽。
讓我也幫你分析分析,我們才是朋友,我肯定不偏向他,如果真是他不好,我們肯 定不跟他;如果你有問題,我幫你解決它,指引你追求自己的幸福。”
“指引?你以為你是神仙,佛袓,菩薩呢。”秦摘星開句玩笑,然後就很認真地傾 吐自己的擔憂,馮退兒是多年以來的朋友,也算個知心人,又比較了解她和褚進他們兩 個人,聽聽她的意見,應該有好處,“褚進想要改造我的店,炒我的股票,還為我找過 工作。
他做這些,也許是意圖全部霸占,也許隻是好心,或者都有,總之,很可能確實是 為兩個人以後,生活得更好著眼。
可是,我不可能付出我的全部。而且,我很長時間沒有緊張地做過事,照看麻辣燙 店,上個班,恐怕都做不好,做不來,隻會讓他失望,再發展到嫌棄,討厭,最後放棄 。
這樣的話,不如我自己先行放棄,倒還可以好受些。”
馮退兒沉默,無法做出判斷,她對褚進不是特別熟悉,還有,秦摘星的話,並不偏 激,很實際,不得不考慮,她隻是幽幽然道出這樣一句話,一句希望的話,“你可能是 杞人憂天,事實,不至於那樣糟糕吧,未來,其實很簡單吧,一切,你都會做得很好的 。”
“有誰知道呢。我更怕,最無情的,褚進拿我當奴隸使。”還有令秦摘星慚愧的, “而且,他還說,領張結婚證,就算結婚,這樣太草率,我不可能接受,卻不好反駁, 必竟得需要他花錢。”
“我還指望喝你們的喜酒呢,這個,都沒辦法滿足?!”馮退兒瞪大的眼睛,又黯 然失色,消褪去不滿氣焰,心平氣和,“我也是女人,理解你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