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隻是星期四,走的話,就來不及去拿,隻怕就是永遠性地錯過。
“當然,要不趕不上團。”提前告知,與不提前支會,對於秦摘星來講,恐怕並沒 有多少區別吧,反正她也難得做好什麼充分準備,反而隻會更長時間考慮,到底去還是 不去,倒不如現時通報幹淨利索。
時間一長,大家都互相了解。
誰了解誰更多一些,誰便容易輕鬆把握全局。
果然不出所料,“好吧,那就明天動身。”
“姐,你還要出門呀?”見怪不怪,就當作平常事嘍。
當作平常事的,不隻是秦星河一個人,“嗯,是啊,你接著看家。”有人,就有後 盾。
“好的。”多餘的話,都不用說。
人在外麵,和在北京的時候差不多,心情不好也不壞,在想外麵安家的心思,不多 也不少,一切隨緣吧,既然許多事情,並不是人為就可以控製的。
其實,還遠不如一個人,躲在世界上某處角落,就是自己店裏,餓不死,撐不著, 做些什麼喜歡做的事情,自然,自在,輕鬆,舒服,和樂,美好,盡管孤苦,卻十分安 寧。
褚進的電話,再打過來,遠在青島的秦摘星,就不想接,不隻是由於漫遊費,還有 很多其它原因。
“榮幸”最終不能成為事實,很可能才是真的榮幸。
既然費思量,那就不思量。什麼都可以懷疑,什麼都可以不相信,是的,隻要自己 願意,就可以,隻因為隻有懷疑,無法相信。
是與非,對跟錯,有誰分得清楚。“莫愁前路無知己”,反正來路也不曾有過。
至於褚進幫忙聯係過的,那份校對工作,秦摘星不敢抱有任何希望。
至於那本針對校對專業的書,有沒有被人家女人送到褚進那裏去,也沒有聽他提起 過。
當然,電話沒怎麼接過,就不可能知道詳情。
許多東西,馬不停蹄地奔波,必須錯過,就得錯過。既然錯過,就不要稱其為錯過 ,而隻是一種必然,與理所當然。
這不是繞口令,隻不過屬於個人的小感慨而已。
不理解它的人,不會懂的;理解它的人,懂了,又如何?結果還不是一樣,徒生不 良情緒而已,又何必。
馮退兒的電話。秦摘星欣然接聽,人家一上來就急切地質詢:“你哪呢,現在,你 的人?不在北京嗎?”
秦摘星坦然回答,不緊不慢,卻要求沒有廢話,漫遊啊,“是呀,我在外麵玩呢, 青島。你怎麼知道我不在北京?。”
“褚進問到我頭上的唄,否則,我哪裏有那閑功夫,這樣關心你,隻是幾天不在, 就能夠得知消息的。”原來,“榮幸”,隻不過就是一種自嘲,一種無奈,一些玩笑, 一些渴望,是有的人,想得太多,太過。
“前一陣子,我好象聽你說起過,你最近到過青島的呀,怎麼還老去同一個地方玩 ?旅遊,不花錢的?換個其他地方好不好?”這是建議,也是不理解。
“先不提這個。”——幸好不再提這個。
“你為什麼不接人家電話呀?讓你們家褚進麻煩到我頭上,居然一再追問我,你的 人去了哪裏,怎麼失蹤的。”“我們家”?為什麼是我們家?秦摘星哭笑不得。
當然是你們家,難道還是人家馮退兒家的,就連這一點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