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弄清楚那個叫長肅的家夥的習慣與進貨的流程,還有一些來時的線路,或者時間之類的細節,都是很麻煩的事,三十七組這幾日劫持了蜂蜜果莊的一位高層,用他一家妻兒老小做要挾,甚至不惜殺了幾個,終於讓這位高層屈服,“心甘情願”的替三十七組做事。
一些細節問題,研究了兩天總算是研究透了。
而後,在斷刃的指示下,蜂蜜果莊斷了對長氏水果店的供貨,不僅自己斷了,還招呼著其他果莊也展開對長氏水果店的封鎖,還到處散播了一些謠言,說道正是因為長氏水果店的老板是叛忍,才會招來木葉暗部的暗殺,那一晚死去的雷之國三十多名勇士,都是因為長肅的禍害才死的,長肅的很多黑曆史都被刨了出來,人的一生總會有一些做錯事的時候,這些迅速成為謠言的重點。
還有一種說法,長肅或許是木葉派來的間諜,潛伏已久,什麼時候會去執行任務,執行什麼任務,什麼時候離開,接頭上級是誰,說的有模有樣,就差沒當麵指著長肅唾罵了。
長肅忽然暴漲的實力是最大的問題所在,畢竟不管是在木葉的資料裏,還是雲隱村的卷宗裏,長肅隻是一個不入流的上忍而已,現在竟一躍成了高手,中間是否藏有貓膩?
——這樣的手段,是否似曾相識?
雖說這樣的謠言還少,但如果不立刻止住,就又越演越烈的趨勢,這次謠言事件的源頭在蜂蜜果莊內部流通的一些話,所以,長肅昨天來蜂蜜果莊了一趟,卻沒有見到真正的高層,隻是一些招待和他假意熱情了一番,磨蹭了一段時間,打點上下關係,終於得到了三天後見麵會談的資格。
長肅明明是精英上忍級別的高手,卻還要低聲下氣求取一個果莊的原諒,這其實也是體製的一種悲哀。
他已經從木葉叛逃過了,如果再從雷之國叛逃,天底下將再無他的去處。
“為什麼不動手?”流雲問道。
當夜,麵對流雲的疑問,斷刃沒有做任何隱瞞,解釋說道:“優秀的獵人往往會很有耐心,忍者也是這樣,在戰略上講速戰速決,在戰術上卻不能太過急躁,他還有防備,不好下手。”
接著他笑著繼續說道:“這種防備心總會隨著次數的增多而消磨的,如果三天後他還是今天這樣,我不介意讓他再等三天。”
“我怎麼感覺你有奸商的潛質啊!”
流雲看著他,認真建議道:“要不你考慮下,以後在村子裏做點生意,穩賺不賠。”
斷刃怔了怔,才發現確實是這樣,精於算計,不管是做忍者還是做生意,都是條好出路,惱怒的看著流雲問道:“以後我要是做生意,就請你來當服務員,怎麼樣?”
“好啊!”流雲高興應了聲,相比於做忍者,她更喜歡去做一些簡單的事,比如說擦桌子拖地,洗衣做飯,忍者這種光鮮亮麗的工作,隻適合有思想有覺悟的人去做。
斷刃不說話了。
他不知道該怎麼說,忽然覺得自己的廢話確實有點多,回神才明白,是暗部第三十七組這個環境改變了他,就像有的人喜歡住高樓大廈,有的人擠在地下倉庫的出租房裏,隻要有人陪伴,卻也不覺得委屈……斷刃也是這樣,暗部對別人來說或許是個黑暗所在,對他來說卻還好。
流雲咯咯笑了,眼中滿是滿是笑意,“記得啊,這是你說的,以後要做了生意,一定要請我去。”
“你很喜歡嗎?”斷刃笑眯眯望著她。
流雲又笑了笑,張開雙臂像是擁抱著什麼,對斷刃說:“也許,忍者的生涯並不適合我,我還是喜歡以前上學的日子,偷懶,做便當,躺在沙發裏窩著就是一整天,不用出門就用不著梳洗,跟好朋友去逛街,暖暖的陽光,藍藍的天,多美……”
斷刃也沉迷了:“是啊,多美。”
夜漸深,他們所在的房間外隱隱傳來敲門的聲音,斷刃立刻警覺,剛才還沉迷的眼中閃爍如刀劍般鋒利的光彩,和門外來人對了幾句暗號,是虎賁,才開門讓他進來。
“一切正常。”虎賁稟報道。
不知不覺間,他們三人已經適應了斷刃當老大的模式。
“好。”斷刃抬頭看了一眼天色,皺眉問道:“剔骨的事,怎麼樣了?”
虎賁搖頭:“沒有結果。”
……
……
那些個扯皮的事,向來不可能會有結果,一個頭戴貓臉明顯是木葉暗部的忍者在雷之國境內出現,還挑起了不少紛爭,最終被殺,雲隱村當然會拿著剔骨的屍體向木葉詢問怎麼回事,企圖站在道德和法律的製高點對木葉這種不正當的行為提出譴責,木葉村也是老油條子,當然不會承認剔骨是木葉暗部忍者,或許還會說些閑話,是別人偽裝成暗部去雷之國鬧事,故意挑起雲隱村和木葉村的矛盾,你生氣不是就中計了嘛,是不是,雲隱村老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