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刃點點頭:“跟你一樣,還念著點舊情,對旗木一族頗為照顧。”
千手橙水搖搖頭:“我跟他不一樣,我是真的把你當做合作夥伴。”
斷刃無所謂地一聳肩,說道:“或許吧,沒時間了,你如果沒其他事,就趕緊開始吧,如果你拿不出點真本事,別怪我把你踹了。”
“現在就修煉?你也不看看你的身體,還能支撐你高負荷的修煉麼,你以為我是遲到的那種人?其實不是,你身體這麼虛,根本沒法修煉,遲到點也沒有關係。”
“我以為你有辦法的,沒想到也就這樣……還有遲到的事,你當我是瞎子麼?你連續不斷的哈欠和稀鬆的睡眼,都表示你剛剛睡起來,遲到就是遲到,還找那麼多借口幹什麼。”
“身體受損,還硬撐著訓練的不是瘋子就是傻子,你這種情況,說在醫院躺半個月都不為過,還想著今早訓練,簡直開玩笑。”千手橙水絲毫不在意斷刃的嘲諷語氣,反而樂嗬嗬的笑了笑:“或許綱手會有辦法,不過她不知道在哪裏酗酒去了,找都找不到,無能為力。”
他看著斷刃,笑著繼續說道:“所以這幾天的訓練,以基本知識理論為主,就算要實戰,今天也會淺嚐輒止,而後滿滿的一步步加大訓練力度。”
斷刃看了他一眼,“要學習基本理論,找你幹嘛?”
千手橙水無奈再次笑了笑:“每一個人對修煉的理解不一樣,或許你聽白牙大哥提起過很多,但從我這裏,你同樣會學到很多……很多人都隻顧著去學習漂亮又厲害的忍術,而忘了去認真思考和感悟修煉的本源。”
斷刃點點頭,知道千手橙水說的一點沒錯,忍術無非就是一個框架,你使用忍術就是拿先人製造好的框架來用,而創造一個新的術,需要你對整個框架有深刻的了解,道理很簡單,有的人在使用電視,使用空調,卻不了解電視的構造,要說製造電視,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作為高等知識分子,斷刃對這些還是理解的。
兩人飛下大樹,帶上準備好的行李物品,朝村子外的山崖走去。
訓練正式開始。
路上,千手橙水卻是認真說道:“昨天宇智波一族的代表在火影大樓裏大鬧了一場,他們宇智波一族有四人在生存演練峽穀喪生,這是一筆不小的損失,多少年都不見這樣了。”
斷刃眉頭微皺:“果然還是來了……最後的結果怎麼樣?”
千手橙水微笑道:“我能站在這裏,就說明了一切,結果你知道的。”
斷刃懷疑的看著他:“宇智波一族會這麼善罷甘休?”
“如果你真的接觸到那個圈子,就會知道這不是善罷甘休與否的事情。”千手橙水認真的看著斷刃說道:“他們那麼鬧騰,其實隻是想要更多的利益而已。”
大概是覺得自己說的不夠清楚,千手橙水繼續說道:“你應該明白,忍者不是過家家的遊戲,作為忍者,時時刻刻都要做好死亡的準備,更何況中忍試煉的規矩從很早以前就開始了,每一次密林裏都有死亡的人,這是潛規則裏大家一致同意了的,不能說你們宇智波一族死了幾個人就質疑這一套規則,沒有哪一方人會同意。你讓他們丟了麵子,所以他們才會糾集人手去對付你這樣一個不到十歲的少年,這樣說起來就很丟臉了,還因為對付不成反被殺了四個人,就更加丟臉了,如果還要喋喋不休地揪著這件事不放,恐怕宇智波一族的顏麵會更加難堪,威嚴掃地,所以,他們隻是鬧了一陣就泄氣了,這件事最終不了了之。”
斷刃麵無表情的說道:“我想你想錯了,他們會泄氣,可能是因為我並沒有留下證據。”
好像被什麼噎住了,千手橙水咳嗽了一陣,好不容易緩過氣,就忍不住放聲大笑,“你殺人從來都是用白牙在敵人脖子間劃過一道不起眼的傷痕,久而久之,人們總會往你身上想的。”
斷刃瞟看了他一眼,“他們可以這麼想,卻依舊沒有證據,每個人都能製造出那樣的傷口,不是麼?”
“算你說的有點道理,但這不是長久之計。”千手橙水收斂了小人,開始嚴肅起來,停下腳步轉身認真地看著斷刃,一字一句說道:“忍界終究靠的是實力,而不是這樣的詭辯和掩飾,有些事,不用理由也可以做。”
斷刃無奈地一攤手:“所以,我才讓你早點開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