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在於忍者對於查克拉的操控,比如說一個人操控著自己體內的查克拉,就好比大人在揮舞長劍。
而另一個人入侵到這個人的大腦中對他施加幻術,但他卻無力操控別人體內龐大的查克拉,就好比小孩子偷了別人的長劍去耍,肯定是要出問題的。
鞍馬長夏和斷刃一樣,實實在在擁有中忍的查克拉量,但就質來說,鞍馬長夏要弱斷刃很多。
神奇就神奇在,鞍馬一族的查克拉似乎對於腦內的神經元組件有很高的親耐度,這使得他施展幻術起來很方便。
或許這就是他們一族的血繼限界。
鞍馬長夏無時無刻不在保持平靜,但是他眉頭卻是忍不住顫抖,臉色煞白。
幻術已經開始。
同一時間,斷刃閉上了眼睛,然後他連續深呼吸了數次,最後,他睜開了眼睛。
好像依舊還在比試場地,但他的身後卻多了兩棵樹。
他感受到,體內的查克拉緩緩的朝著身後大樹流散,隨後,他被拷了起來,越掙紮,銬的越緊。
和平日裏不同的是,在一開始的下意識的掙紮之後,他並沒有急著去用自己的查克拉攻擊背後的大樹,而是靜靜被銬著然後去觀察這個幻術。
任何術,查克拉的流動都是有痕跡的。
查克拉被吸食,已經到了一個微弱的範疇,或許下一刻就將枯竭而死。
但是斷刃沒有任何急躁的情緒。
他隻是保持著這種狀態,平靜而耐心的等待著,觀察著,感悟著……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能感知到越來越多的東西,分叉的樹枝,樹幹表麵極其微弱的露珠,幹枯的樹皮等等。
查克拉注入到這些東西內部,似乎憑空消失了,斷刃很不解,於是他進一步加大了查克拉的注入,將原本就快要枯竭的查克拉進一步壓榨。
不知從何而來的鏡麵忽然一顫,絕對的平衡好像被打破了。
斷刃的眼神越來越明亮,同樣也越來越瘋狂。
他似乎能感受到一點了。
這些樹木就像有生命一樣,平靜地在這個空間裏肆意流淌著……
不對,流淌的不是樹木,而是查克拉。
微風吹動樹葉,樹幹枯死的幹皮在露珠的滋潤下重新變得活泛,這裏麵都有一股一股的查克拉線條在流動,斑斕著不同的色彩,組成一幅又一幅的畫。
不知何時開始,斷刃已經在大樹底下坐下,這並不難,隻要掌握查克拉流動的脈絡,就能隨之改變,而大樹將他纏繞銬上的藤蔓,也是一種查克拉流動規則。
他仍然閉上眼睛感悟著,不知是怎麼了,他竟然沉迷在幻術中不想出去。
他靜靜看微風劃過樹葉,樹葉變化成千百種形態。
甚至每一片樹葉的吹拂,都是不同的響動,這些都是查克拉的變化。
他一直坐著,都不知道坐了多久,就像釋迦摩尼究竟在菩提樹下禪坐感悟。
朝聞道,夕死可矣……
鞍馬長夏開始感覺到真正的震驚。
鞍馬一族人丁薄弱,他雖然不能稱作天才但在族中的地位也不錯,有幸學到了一門很深奧的幻術,無時無刻不在鑽研。
這次對斷刃使用的就是這個。
也是僥幸,斷刃給他釋放的時機和時間,他才有施展之地,他一口氣吃下了三顆兵糧丸,激動得無法自已,原本以為要戰勝斷刃了。
沒想到隨著時間推移,他竟然逐漸失去對幻術的控製,他渾身劇烈的顫抖起來,大口呼吸著,猛地一口噴出來,是鮮紅的血液。
簡單來說,斷刃雖然還在他的幻術中,卻根本不受他控製。
一口血液吐出,幻術自行解除。
斷刃還在沉浸之中苦苦感悟,卻不料一切如泡沫般突然消失,就好像有一麵不存在的鏡子破碎,他醒了過來。
前方的鞍馬長夏在不停吐血,已經有醫療忍者到場救人了,他感受了一些,查克拉雖然稀少卻不是枯竭,說明剛才幻術裏的大樹吸食確實是幻覺。
他站起來眨巴眨巴眼睛,吧唧吧唧嘴,緩緩說道:“就隻有這麼一點嘛,不過癮啊!”
都快昏迷的鞍馬長夏又是一口心頭老血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