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婚姻發展到現在,一直是他在強迫她,強迫她失去自由,失去展現才華的機會,強迫她接受他這樣的感情,甚至不給她接觸除了祁家人以外的任何異性,他不給她任何選擇的機會,隻能選擇他,因為他知道,不極端,已經留不住她了。
果然如他所料——
懷裏的小腦袋猛地抬起來,眼眶已經紅了一圈兒,有了水汽,可還是勉強笑著討好他,試圖跟他商量:“去你的公司確實不錯,可是,我的身份問題,現在大家都認識我了,我不想人家說我走後門。”
“你可以從最基層做起,沒有人會認為你走了後門。”
她眨了眨眼睛,眼底閃過一抹精光:“可是,那樣的話,會遭人話柄,你的緋聞那麼多,大家會說我不受待見,我不想爺爺又因為這些事兒,跟你鬧矛盾,我隻是想要一份簡單的工作而已,在祁氏上班,牽扯的太多了...”
“林沫冉..”他淡淡的打斷她的話,變得麵無表情起來,開口語氣也變得格外冷淡:“作為祁太太,你去哪裏上班都會是走後門,除非對手的公司,與我為敵。”
他的這句話讓她猛地一震,她試圖反駁:“沒有那麼多人知道我是你的太太吧?我...”
“沫冉,我得罪了道上的人...”他勾起一絲冷笑,抬手掐著她的下頜,雲淡風輕的告訴她:“沒有人不知道你是祁太太,為了你的安全考慮,你去上班也會有保鏢不離左右的跟著,沒有哪個公司願意錄取祁太太的,不要想那麼多,留在我身邊,不需要你那麼辛苦,你每天給我送飯好不好?”
他明明是懇求的話語,卻是不容商量的語氣。
林沫冉眸子中的晶亮一點點碎裂開,眼神暗淡了下去,她抿緊了唇,不再開口提及此事了,但也不點頭答應他的要求,她知道他做了決定的事情,是不會改變的。
看來‘枕邊風’不是對每個男人都管用的,至少祁尊這個男人就不吃這一套,他冷靜精明的近乎無情,她兩次都失敗了,一次是為了幫展躍求情,這次是為了工作。
“在家裏,這輩子我隻吃你做的飯,好不好?”他溫柔的吻著她的額頭,設下誘惑,讓她對他的舉動毫無反抗之力,咬著她的耳垂,繼續誘導:“我出差就給你放假,在公司,你給我送飯好不好?”
林沫冉咬著嘴唇,不接話,被他忽然的溫柔弄得心髒狂跳不止,卻無力推開他,這感覺真的太糟糕了,明明是想誘惑他的,反而被他誘惑了。
“嗯,我平均每個禮拜有三天的時間會出差,你有三天的休息時間,比別人多出一天來。”
聽到這兒她終於忍無可忍的出聲了:“你開多少錢的工資給我?”
呦嗬!聰明啊!還真是見縫就插呢,敢跟他提條件了!
隻見男人慢慢直起身子來,然後似笑非笑的睨著她,丟出一句:“你炒股賺了多少?”
林沫冉頓時大驚,心中一陣兵荒馬亂:“啊...我...”
他不給她一分錢,買東西隻能到祁家產業下的超市去拿,如果讓他知道她身上有了一筆數目不小的今後打算費——
不會被他沒收了去吧!?
“工資我一般根據個人的身價能力來定的...”
“那個,我..我跟你開玩笑的,我給你做飯本來就是應該的...”
這個岔開話題的理由雖然很拙劣,但對男人來說很受用,他沒有拆穿她,頓時就笑了,摸了摸她的頭頂,誇獎一句:“好乖,辛苦了。”
他去了書房,林沫冉瞬間就像大病了一場,一點精氣神都沒有了。
落地玻璃窗上車頭燈一閃,院子裏響起停車的聲音,她往樓下後花園瞟了眼,見一身白大褂打扮的展淩推開車門,行色匆匆的樣子,走路的時候差點撞到了一旁的垃圾桶。
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讓不食人間煙火的展大醫生忽然變得這麼不淡定了。
林沫冉急忙出臥室,還在樓上就聽見樓下的門鈴響了,一路小跑著衝下樓開了門,因為看見展淩著急的樣子,她也一急,身上隻穿了一條純白色的薄如蟬翼的睡裙,而且裏麵沒來得及穿內衣,剛才回來就被祁尊欺負了一場,洗了個澡,急著跟他談條件——
“沫冉,尊在家嗎?我找他...”門一拉開,展淩就急吼吼的走了進來,話說到一半卡住了,然後臉紅了,他急忙把頭側向了一邊,幾步退了出去:“那個,我明天早上來找他吧。”
林沫冉這才意識到自己穿的實在有點少了點兒,比他還尷尬,頓時就覺得自己齷齪死了,急忙把門合上,但沒關死,展淩肯定有急事:“他在樓上書房,你待會兒進來吧。”
說完她轉身就往樓上跑,臉比煮熟的蝦子還紅,心裏不停的寬慰自己,他是醫生啊,醫生應該看過不少病人的身體吧,再說,不是還有這麼一層擋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