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吱吱的聲音好像人在說話,軒轅鸞歌又覺得格外煩躁,頓了頓,還是忍不住出聲訓斥:“方才不是說了嗎?不許賴打擾本宮!”
氣勢還這麼足,想來也沒有多大問題了。
北冥淵微微勾了嘴角,接過丫鬟手裏的玉碗,親自乘了新鮮的鴿子湯,走向鸞歌:“餓了嗎?”
軒轅鸞歌看得眼睛都直了!醒過神來暗罵一聲真是眼睛花了,但是難道鼻子也出了問題?
北冥淵麵皮子微微聳動,將湯碗丟給身邊的宮女,居然親自上前將架子上的披風取過來:“起來吃點東西吧!”
軒轅鸞歌嘴角一陣抽搐,一臉莫名其妙的瞪著北冥淵,酸溜溜的道:“你的渝水姑娘,你若是端著湯水這樣走到她麵前,說不定會有更好的效果!”
她這是在吃醋?
北冥淵說不出的,忽然間心情大好,捏著手上的披風更加靠近軒轅鸞歌,好心情的道:“怎麼酸溜溜的?”
“什麼酸溜溜的?本宮才不會……”說話的聲音戛然而止,軒轅鸞歌紅著臉狠狠的瞪居然俯身無比離她越來越近的北冥淵,他想幹什麼?“你……你……”軒轅鸞歌忽然有些說不出話來。
北冥淵目光如炬,麵皮子上更是聚起了難得的笑意,那一雙得逞了一般的狹長鳳眼裏凝聚了欠揍了光芒,故意頓了頓,才道:“朕怎麼樣?”
軒轅鸞歌眼睛一閉,猛地伸手抵上北冥淵的胸膛,有些顫顫巍巍的道:“你離本宮遠一些!”
跟在北冥淵後麵的宮女臉皮子紅了一片,眼見皇上與她們娘娘之間的空氣寫滿了曖昧,都捂著嘴笑嘻嘻的相視一眼,東西自自然然的往桌子上一放,人都飛快閃了出去。
軒轅鸞歌姿態再強,也不過是剛剛大病初愈的女子,憑力道怎麼會是北冥淵的對手呢?
禁閉的眼皮上、臉頰上、乃至額頭,驀地北冥淵似乎離她更近了,軒轅鸞歌閉上眼睛也能感覺到麵前一片濃厚的陰影,叫她躲閃不開,無奈之下,蜷縮在床上的右腿猛地曲起,剛要動力……
“皇後不能換一點什麼花樣麼?老是這樣,總有一天也會膩味!”北冥淵似乎早料到軒轅鸞歌有此一招,在鸞歌發力以前便猛地伸手攔住,她抵住他的雙手更是被他一把抓在手心裏,動彈不得!
“你放開!”軒轅鸞歌立刻惱了,她如此冷麵冷心的想要離他遠一點,為什麼如今的北冥淵才像是大變了性子?
北冥淵似笑非笑的頓在軒轅鸞歌麵前,既不主動靠近一分,亦不遠離一分,好像要將軒轅鸞歌整個人看透似的,專注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臉上。
軒轅鸞歌原本也惱得很,但驀地視線撞進北冥淵眼底,居然沒有發現一點點雜質,他好像隻是認真的……看著她而已!
看樣子,真是變天了!
軒轅鸞歌不再說起渝水,這讓她自己也微微察覺自己這模樣好像吃醋似的,她不說,北冥淵當然更不說,兩個人僵持了一會兒,軒轅鸞歌聞著濃鬱的湯的味道,肚子忍不住咕咕叫了一聲。
北冥淵記得渝水囑咐過軒轅鸞歌如今身體差透了的事實,雖心不甘情不願,但好歹也放開了鸞歌,還轉了性兒,瞧見一開始弄得湯水已經涼了,便又體貼,重新乘了一小半碗。
軒轅鸞歌一頓飯吃得忐忑極了,以至於飯後北冥淵去了禦書房,她摸著圓鼓鼓的肚子,躺在床上半天還醒不過神來。
剛準備要睡了,紅菱卻躡手躡腳的進來,行禮過後也不講話,隻是拿著悲天憫人似的眼光看著軒轅鸞歌,直看得她心神晃蕩,還以為紅菱出了什麼事。
“娘娘!”紅菱終究忍不住,又靠近了軒轅鸞歌兩分,道:“娘娘難道不知道那個女人的事嗎?”
軒轅鸞歌被紅菱一上來的那個女人說得懵了,挑眉問:“哪個女人?”
“渝水姑娘!”紅菱提醒她。
“她有什麼事嗎?”
紅菱咬咬唇,實在也覺得咽不下那口氣,癟嘴道:“皇上現在在隔壁批閱奏折,渝水姑娘也在裏麵!”
北冥淵走之前不是說的去……禦書房嗎?他為什麼騙她?
紅菱瞧著軒轅鸞歌忽然變了的臉色又緊接著道:“而且大半天也沒有出來,皇上什麼也不說,但是將渝水姑娘納入後宮就納吧,為什麼要讓她住在咱們宮裏,還要讓奴婢親自去伺候!”
這才是症結之所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