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渝水的來曆(1 / 2)

軒轅鸞歌懶得搭理渝水,渝水身姿如水,輕輕靠在矮幾上,亦沒有要搭理軒轅鸞歌的意思,這廂下午馬車裏的氣氛越發的尷尬起來,到了夜裏落腳的客棧,不管是軒轅鸞歌還是渝水,走出馬車的空擋都深深吸了口氣,好似走出了牢籠子,是件無比值得慶賀的事情。

北冥淵已經等在客棧門口,看見渝水靠近的刹那唇角不經意流露出了點點笑意,比在後宮是僵著一張臉更加召女人的喜愛。

意料之中,北冥淵等到了渝水隨即轉身進了客棧,留下紅菱和紅葭跟在軒轅鸞歌身後,憤憤不平的也跟著進了客棧。

一進客棧,入眼便是北冥淵和渝水,身邊還跟著墨言等人,桌子上的茶水還在冒著繚繚輕煙,紅菱從一旁拽住了軒轅鸞歌的衣袖,憤憤的呢喃:“娘娘,你看……”

軒轅鸞歌怎麼會看不見,看北冥淵那坦然且享受的模樣,好像故意做給她看似的,這讓她忽的想起柳清水來。

留下柳清水的人不是北冥淵自己嗎?後麵她與他稍稍接觸了,就好像觸犯了北冥淵的禁忌,從柳清水走得那天早上,她送他到門口,剛回來,這人就無端變了臉色,之前雖然兩人也算不上和諧,但斷斷也沒有後麵的那般誇張,怎麼會想到……

鸞歌抽回了被紅菱攥住的衣袖,輕描淡寫的笑:“吩咐小二,晚飯送到房間裏麵來吧!”

這一個晚上,北冥淵沒有再強求鸞歌要與他同房而眠,紅菱和紅葭趕了一天的路,都早早下去睡了,反倒剩下她,不時抽出銀簪,將燭台上的燈芯拋一拋,心底酸酸的思索她那惱人的習慣。

不知是怎麼睡著的,猛地被驚醒的時候慣性去抓身邊的東西,心底卻緩慢的寒涼,入手再沒有溫暖,反而是粗糙的墊子。

夜已經很深了,鸞歌推開靠近內院一邊的窗子,惺忪的大眼將四周一一瞧了一遍,才看見好像已經隻有她的這房間裏麵還燃著燭火了。

她心中思量:看來渝水真的是北冥淵的新歡,是要帶去後宮的,唇角的笑容,不由越發的慘淡。

心底裏有種說不出的酸楚主宰了她所有的情緒,讓人割扯不掉。

燈火一陣“吡啵”的炸開之後漸漸湮滅,窗外的月光也並不亮,照在房簷上,勉強能夠讓鸞歌看清楚房簷的形狀。

夜深人靜,恰好用於思量,鸞歌輕輕勾起唇角,笑容慘淡。

回京城足足用了六天的時間,一到了夜裏便是尋找客棧來住宿,到了天亮又才繼續趕路,相較於來時,已經悠閑了不少。

渝水與北冥淵的關係似乎變得更加親密,反倒北冥淵和鸞歌這對夫妻生分了許多,她經常不經意間去看他,便知道他的目光實在難得停留在她身上,即使停留,那也必然是渝水姑娘就在她身邊,北冥淵看得人不是她,而是美麗的渝水。

眼看京城在望,這最後一天的行程裏,軒轅鸞歌卻意外的暈倒在了馬車裏。

原本是中午一貫的出馬車吃東西,鸞歌習慣了過後自然也不再計較,自己帶著紅菱和紅葭吃飯也是一樣的,但這天陽光尚好,眼看著酒樓已經在麵前,上了台階,再跨過一個門檻就是,結果那石板做的台階還沒上,鸞歌一個趔趄,倒下去的時候幸好被紅葭抱在懷中,但她緊緊咬著唇瓣,臉色卻是鐵青。

紅菱連忙圍上去,一邊驚呼。

渝水也瞬間變了臉,但不及北冥淵,先前還不動聲色的男人,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眾人隻覺麵前一陣厲風刮過,再回首,渝水已經是一個人站在台階頂端,身邊的北冥淵,早已從紅葭手裏接過軒轅鸞歌,將所有人排遣開,一臉的心痛。

長久時間的冷清讓所有人都摸不清北冥淵的心思,除了偶然對渝水會笑笑,他的臉簡直就像嚴冬裏的水,沒有半分其餘表情。

“快,要一間上方!”渝水亦不甘示弱,一改之前柔弱女子的形象,將掌櫃的推開,銳利的視線往紅菱身上一擱。

紅菱顯然不願意聽從渝水的派遣,但是軒轅鸞歌的性命為上,她也顧不得其他,飛快拽著掌櫃的衣袖就上了二樓。

渝水靠近北冥淵,微微蹙了眉心,道:“還是快點將她放下來,平順呼吸!”

小二將圍觀的人群都揮散開,維護著北冥淵抱著軒轅鸞歌飛快去了樓上。

軒轅鸞歌才剛被放下來,渝水一張俏臉冷若冰霜,往常的嬌弱此刻化為威嚴,迫得紅菱和紅葭匆匆去打開了窗戶通風,又將床上的被套弄得平整才被遣了出去。